在孟徽看不見的背後，孟昭衝著謝殷鶴微微挑了挑眉，示意已經成功。這是他們在通州的時候培養出來的默契，通常隻要他們之中任何一方特意朝對方做出了這個表情，就是事情已經成功辦好的意思。
謝殷鶴接收到暗號，唇角便微微勾了勾，道：“就算不是女人，但是因為打架鬥毆而把自己弄成一個豬頭，還是很難看啊。”
孟徽哼了一聲。
謝殷鶴一隻手搭在孟徽的肩膀上，道：“更何況你看，你妹妹跟著我在通州呆了那麼久，可並沒有遇到什麼實質上的危險是不是？”
孟徽甩開他的手，依舊不想搭理他。
謝殷鶴忙摟著孟徽的肩膀，把他帶到一邊，小聲道：“再說了，你看看你妹妹跟她剛離開帝京之前，有什麼不一樣了？”
孟徽皺眉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不一樣？不還是老樣子嗎？”
謝殷鶴歎了口氣，道：“真的一樣？你妹妹離開帝京之前剛經曆過什麼？你看看她現在要跟著我們去什麼地方？這要是擱之前，她敢去嗎？”
之前在通州的時候，他們兄妹倆雖然見過一麵。但是一來時間匆忙，雖然有徐湛跟著，但是徐湛在孟昭眼裡畢竟也不是什麼外人，甚至一直將他當成一個脆弱的小孩子看待，再加上當時孟徽的身邊眼線眾多，孟徽跟孟昭也沒機會坦坦蕩蕩的說話，便一直不知道孟昭已經康複的事情，所以在知道謝殷鶴將孟昭推出來的時候，情緒才會異常憤怒。
今天剛回來，他滿心都沉浸在任務超額完成的喜悅裡，還沒來得及想到更多的東西。如今經過謝殷鶴提醒，方才注意到孟昭的不一樣。
“你做的？”孟徽問道。
謝殷鶴點點頭，道：“阿昭這個毛病按道理來說卻是沒那麼容易治，可是一來她一直都不是什麼嬌驕小姐，性格甚至一直非常潑辣。而來，當時出事的時候，造成的後果並不算特別嚴重，我們都及時將她救了下來，沒有讓那幾個人得逞，況且她也沒到完全不能見人的地步。所以我猜測，她那個毛病實際上算不上有多嚴重，多半是當時沒有緩過來。”
雖然是猜的，倒是跟事實真相相差不遠。孟徽在心裡默默的想，孟昭的毛病並沒有他們所想象的那麼嚴重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隻有他這個，當時孟昭想要拉下水幫忙報複徐蘇氏母女的親生哥哥，其餘人是不知道的，都以為孟昭的問題嚴重。
謝殷鶴並不知道孟徽心中所想，繼續道：“我問過太醫，這種毛病如果並不嚴重，初期是可以通過刺激療法來治療的，如果順著她，讓她真的從此不再見外人，其實反而會加重她的病情。”
“所以呢？”
謝殷鶴道：“所以你就看在她現在已經沒事了的份上，原諒我唄。”
孟徽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孟昭就這麼被晾在一邊，看著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頗為不爽，在看他們說來說去頗有要沒完沒了的趨勢下，氣鼓鼓地道：“你倆說什麼呢說半天？軍營就快到了，你們還打不打了？”
孟徽笑道：“到都到了，不比劃比劃怎麼行？”說完便攬著謝殷鶴的脖子，一馬當先地走在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