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努了努嘴,趕緊跟了進去。
演武場就在士兵平時訓練的校場正中央,平時用於集合訓話用。之所以又叫做演武場,則是因為平時將軍訓話的地方還有一個高台,台上用紅白兩色的地毯鋪著,在兩旁還各有一個兵器架子,擺滿了各色兵器,平時那些將官沒事就喜歡在那裡比劃兩下,跟武俠話本裡那些遊俠差不多,故而又叫演武場。
孟昭跟著孟徽謝殷鶴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範雷被一個身著銀色鎧甲的年輕小將毫不客氣的從台子上踢下來。
“範將軍?”謝殷鶴低下頭看了一眼仰麵朝天躺在地上的範雷。
“謝世子?”範雷連忙爬起來,有些驚訝,“您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謝殷鶴道:“跟你們家將軍來玩得呀。”
範雷看了一眼孟徽。
孟徽道:“你跟弟兄們先把演武台空出來,我跟謝世子要切磋一下。”
範雷看了一眼白白淨淨的謝殷鶴,有些遲疑的問道:“需要準備些什麼嗎?要不我把軍醫叫來?”
孟昭看的好玩,明知故問道:“範將軍,不過是切磋一下而已,為什麼要叫軍醫?”
謝殷鶴撇了撇嘴,道:“範將軍,我告訴你你不要這麼看不起人啊,我雖然武藝確實比不上你們家將軍,可是也不至於到了能隨隨便便便被你們家將軍打到要看醫師的地步吧?”
範雷抓著腦袋笑了笑,一頭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此刻徹底成了鳥窩。
孟徽微微一笑:“會不會到那個地步,要打過才知道。廢話少說,上來!”
話音剛落,隻見他足尖輕輕一點,便輕飄飄的躍到了演武台上,在兵器架子上隨手抽了一把劍,轉過身對謝殷鶴勾了勾手指。
“這麼看不起我?”謝殷鶴眼珠子轉了轉,轉過頭對孟昭道:“阿昭,咱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孟昭道:“賭什麼?看你是輸得很慘還是輸得更慘?”
謝殷鶴也不惱,笑道:“你哥手裡此刻如果拿的是火尖槍呢,那我可能真的會跟你賭這個,但是拿的是劍嘛,我倒覺得我不一定會輸。”
定北侯家傳絕學確實是火尖槍不錯,當年孟家的祖先就是憑借著一杆槍將丹墀國過來入侵的敵軍打得落花流水,立下赫赫戰功,方才得到的定北侯的爵位,這才有定北侯今日的輝煌。所以孟徽從小學習的,便是火尖槍,對於刀劍,雖然不至於毫無涉獵,但是確實算不上擅長。
孟昭道:“我哥慣常用的武器確實是火尖槍不錯,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用別的武器就不行了,我等著看你怎麼被我哥從那上麵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