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立於門後的一個小廝急忙跑過來跪下,顫抖著嗓音答道:“回二皇子,是奴才……奴才說的。”
他隻是剛好有一個親戚在雍王府當家仆,那人在閒暇之餘找他喝酒的時候曾經說過,說是他們的小世子對於那個處處維護他的表姐倒是一往情深,倒也不枉費孟昭從小到大對他的維護。前段時間他在跟人閒聊的時候便隨口將這個當做談資說了一嘴,誰知道竟然讓徐涇給聽了去。
徐涇淡淡的“嗯”了一聲,道:“你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可靠與否?”
那小廝連忙將自己家裡有親戚在雍王府當差的事情事情還說了一遍,特地強調了消息是從貼身侍候徐湛的人嘴裡傳出來的,消息應當可靠。
徐涇半眯著眼沉默的盯了一會兒小廝,差點差點沒把人嚇得尿褲子,方才開口道:“那你的這個親戚,有沒有辦法見到徐湛本人?”
小廝道:“能見到,但是若想傳遞消息,恐怕不太方便。他隻是雍王府負責巡防的護衛,並沒有單獨見到世子殿下的機會。”
這個時候找想要娶孟昭的徐湛,不用說也知道是另有圖謀,既然另有目的,自然相應的所有行動都是要避人耳目的,護衛行動基本上都是一起的,若是讓護衛幫忙傳遞消息,就太過於顯眼了。
徐涇卻並不覺得這是個困難,道:“既然是雍王府的護衛,那便是對雍王府的地形以及巡防崗哨都熟悉至極才對,不過是傳遞一個消息而已,又有何難?”
那小廝訥訥的不敢多言。
徐涇道:“你今日能約他出來見一麵嗎?”
小廝想了一下那名護衛的輪值時間,答題估算了一下之後點點頭,道:“能的。”
徐涇道:“那你到時候便領著他來見我一麵。”
“是,小的明白。”
又過了兩日,孟昭在家裡吃吃睡睡的,好歹養足了精神,想起謝殷鶴說的,在嫁過去之前至少要先好好了解一下寧國公府的基本情況的話,便招呼著秦霜跟自己說一說,她在寧國公府學習禮儀的時候所了解到的一些情況。
兩個人正說得起興,孟昭聽岑如意的笑話正上頭,徐湛就在這時候被懷書帶了進來。
孟昭看他嘟著嘴一臉受了委屈的小模樣,即便現在明知道已經沒人再敢隨隨便便給他委屈受了,還是忍不住笑著關心道:“怎麼了,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欺負了我們家阿湛啊?”
徐湛憋著一泡眼淚,嘟嘟囔囔道:“欺負我的人就是阿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