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又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拿到這片鱗甲的前提,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謝殷鶴的腰間,然後便看見了謝殷鶴腰帶上掛著的,奇醜無比的香囊,道:“它這麼醜,你還隨身帶著,不嫌丟了你這個帝京第一美男的臉麵啊?”
謝殷鶴好笑的看著孟昭,一隻手將香囊撈了起來,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道:“我老婆親手給我做的,我為何要覺得丟臉?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
說到這裡,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滿臉的嘚瑟。
孟昭倒是成功的被取悅到了,道:“如此甚好,正好我也覺得這刺繡縫補的活計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你既然並不嫌棄,那我也沒必要再去為難自己了。”
“那可不行。”謝殷鶴皺了皺鼻子,道:“能做的漂亮一些,還是漂亮一些吧。反正接下來這段日子你憋在家裡,肯定也是很無聊的,便找些事情做打發時間唄。我可是聽說過的,定北侯夫人的女紅可是在帝京排的上號的,我不嫌棄你做的醜,你總不能一直丟你母親的臉吧?”
這話雖然說得很委婉,但是還是表達出了對孟昭手藝的嫌棄。孟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滿的看著他。
“果然男人的話都是不能相信的,前一刻還說不嫌棄,下一刻就自打嘴巴!”孟昭戳了戳謝殷鶴的臉,道:“寧國公世子殿下,您的臉疼不疼啊?”
謝殷鶴抓住孟昭作亂的手指握在手裡,道:“常平公主早前不是說過,小生的臉皮可是厚比城牆的,怎麼會疼呢?倒是公主殿下金枝玉葉的,手指有沒有戳痛啊?”
這話說完,兩個人對看著同時陷入了沉默,然後雙雙放開了對方,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儘。
孟昭雙手互相搓著自己的胳膊,將自己滿身的雞皮疙瘩搓平,道:“好肉麻,這話聽著跟話本裡那些酸書生與青樓花魁似的,真讓人難受。”
聽過將自己比喻成嬌花的,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將自己比喻成青樓女子的,謝殷鶴忍不住道:“公主殿下,咱好歹是禦筆親封的正經公主好嗎?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好歹有些避諱,哪有人將自己比喻成青樓女子的。”
孟昭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
她這樣的表現過於可愛,謝殷鶴歎了口氣,雙手克製的在自己的衣擺上抓了抓,最終還是將孟昭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婚禮畢竟最後沒有辦成,他們即便是聖上親自做的媒人撮合在一起的,在外麵也必須要注意分寸。可以表現的親密一些,但是摟摟抱抱還是顯得有些輕浮的。可是情感有時候到了,便無法控製自己,在這一刻,謝殷鶴突然之間就不想再讓自己過於理智了。
孟昭輕輕地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任自己輕輕的靠在了謝殷鶴的肩頭。
以前經常能見到的時候,她以為自己一心想要嫁給謝殷鶴,更多的還是承諾與報答,但是在謝殷鶴去了常州,每每午夜夢回,縈繞在腦中的都是謝殷鶴之後,孟昭才發覺,早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對於謝殷鶴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