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道:“你不是說了,要幫我報仇的嗎?不學好本領,你怎麼幫我報仇?怎麼把徐涇的人頭帶到我的麵前?”
徐湛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孟昭,道:“我又沒說不學……”
孟徽道:“沒有就好。”竟然是半點麵子都不給,半點情麵都不念。
孟昭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母親如是,如今孟徽對待徐湛的態度也是如是,隻能用力拽了一下孟徽的衣服下擺,哄道:“你表哥隻是想讓你多學點東西,並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多想。”
徐湛搖搖頭,道:“表姐無需解釋,我都懂的。既然要去傷兵營,那早些去熟悉環境也好。”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孟昭的解釋,直接轉移了話題,“今日暫時沒事,明日還要學習,不如我現在先帶著你去熟悉一下環境如何?”
“那自然是極好的。”孟昭感覺到孟徽瞬間有些緊繃的肌肉,忙開口答應,“哥,你事情多,先去忙吧,其他的交給阿湛就可以了。”
孟徽斜了她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頭,“晚飯到時候會有人直接送過來,你熟悉環境之後,記得千萬不能亂跑,早些休息。”
孟昭點點頭,拉著徐湛走了。
孟徽歎了口氣,交代了還沒來得及跟出去的秦霜幾句,讓她隨時注意著點孟昭的安全等等,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又過了幾日,謝殷鶴果然回了軍營,隻是卻並沒有看見他有帶人回來。相反,去時他身邊還有隨從,回來的時候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了。
“這就是你要給本王的驚喜?”雍王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孟昭擔心的看著他,一隻手被孟徽緊緊地抓著,不允許她在這種場合開口引人注意。
“當然不是,”謝殷鶴不慌不忙的答道,“驚喜在後麵,臣隻是先行一步,給王爺報一個平安,禮物要到外麵去看。”
雍王略微挑眉,“哦?”
謝殷鶴從容的張開雙手,讓雍王儘情的打量。
良久,雍王方才開口道:“那便帶著本王去看一看罷。”
眾人在謝殷鶴的帶領下到了臨時堆砌起來的防禦工事外麵,隻看見在山穀的那邊燃起來滾滾濃煙,看方向,正是敵軍的軍營所在方向。
雍王看著謝殷鶴,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道:“據本王所知,那位先生現在怎麼也差不多八十了,而且還是一個文人,應當沒有這等本事吧。”
“嶽老先生當然沒有這等本事,但是不代表他的後代也沒有。”謝殷鶴笑看著那高高飄起來的黑煙,“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適合長途跋涉,此番便讓他唯一的兒子跟著過來了。”
當年這位嶽閣老辭官之後,便帶著一乾家眷全數從帝京離開了,並沒有留下任何親眷繼續在官場之中沉浮,大家都猜測他這麼做恐怕是遇見了什麼事情,與皇室做了什麼交易,要不然就是因為什麼不可說的原因,而對官場失去了興趣,所以才會走得這麼決絕。
所以此番謝殷鶴的行動,雖然是抱著巨大的期許去的,可是對於成功率,就連雍王自己,也並沒有抱很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