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隨扈,便是給了那位嶽公子?”雍王問道。
謝殷鶴點點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有些似笑非笑的,道:“對麵的那位柳將軍,似乎跟嶽小公子的交情很不同尋常,小公子聽說了是他在領軍之後,便按捺不住一定呀先去會一會,臣攔不住,便隻好隨著他去了。”
“既然這位嶽小公子是與對麵的柳將軍交情非比尋常,你難道就不怕是給我們找了個敵人回來嗎?”徐湛道,“萬一到時候他再來一個反間計,我們豈不是要損失慘重?更何況父王還在這裡,豈不是更加危險?”
“小王爺的懷疑不無道理。”謝殷鶴臉上的神情半點不變,仿佛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被針對了,“隻是您可能對嶽閣老了解不多,有嶽閣老在,嶽小公子就不可能站在那等弑父殺兄的昏君那邊。王爺,不知臣的話,您認不認同?”
“阿湛年紀小,接觸這些東西的時間也還不長,不了解也正常。”雍王唇角微勾,淡淡的看了一眼徐湛,“隻是那姓柳的能那麼好打發嗎?”
“別人不好說,但是柳將軍對上嶽小公子,他不是對手。”謝殷鶴信誓旦旦的保證道,“第一件禮物您已經收到了,第二件禮物恐怕沒那麼快,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雍王道,“那便等著你的好消息。”他用食指在虛空點了點謝殷鶴,笑著帶著隨從又回了軍營。
“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人都走光了,孟昭這才敢上前扯著謝殷鶴的衣袖問道,“姑父現在可不是從前在帝京的時候,什麼都不管的那個閒散王爺了,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把腦袋玩沒了嗎?”
謝殷鶴微微笑著,也不反駁,隻是扯過孟昭的手,道:“那你跟我好好說說,一個人在家裡待了半個多月,可學到什麼實際性的東西?方才你一直不說話,可曾看出來些什麼?比如雍王心裡在想些什麼之類的。”
“我隻看見了你在死亡的邊沿反複橫跳!”孟昭沒好氣的道,“姑父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我敢說,方才出來若是沒看見那股濃煙,你的腦袋恐怕多半要保不住了。”
謝殷鶴道:“從何處判斷?雍王可沒說半句要處罰我的話。”
“第一肯定是從表情,他的臉色之前可不好看。”孟昭道,“然後還有眼神,他雖然沒說出來也沒表現出來,但是眼底有殺氣。”
“倒還不笨。”謝殷鶴揉了揉肉她的腦袋,“那我也給你一點提示,你看看你父親,在家裡的時候最怕誰?還有李靜德將軍,是因為誰才重新回歸,為我們所用的?”
孟昭眨巴了幾下眼睛,道:“你是說……”
謝殷鶴笑了笑,“你這身男裝不錯,不仔細看確實不好說你是個女娃娃,隻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喉結,“女孩子總歸是女孩子。”
孟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換了個話題,“那你怎麼知道,嶽小公子不會被那位柳將軍抓起來?說到底男人的力量還是要強一些不是嗎?”更何況還是在軍營之中,柳將軍的手下遍地都是,真要下手抓人,難道還會抓不到?
謝殷鶴卻沒打算回答她,道:“我送你的那隻狗帶來了沒有?”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帶著它過來?”孟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快點跟我說。”
謝殷鶴道:“那你給他取名字沒有?”
好嘛,這就是已經打定主意不肯跟她說下去了,孟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