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看著窗外,不回應,也不拒絕,不想回應,但也知道,越是抗拒,項上聿越是變態,在車上要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她的頭很疼。
項上聿看她不回應,從一開始的輕吻,變成了狂野霸道的啃咬。
穆婉也一聲不吭,心早就飄走了,回到了A國的總統府裡。
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不知道邢不霍睡著沒。
以往,她如果醒過來,看他還沒有睡著,總會衝一包牛奶,給他送到書房去,和他聊一會天。
他雖然城府也深,但是什麼都會和她講,什麼也都會告訴他,就連想的策略和辦法都會告訴她。
她感覺到邢不霍對她的信任,包容,和幫助,也漸漸的,對她信任了。
她是怎麼發現自己喜歡邢不霍的呢?
那是一個冬天,也是過年的時候,她跟著邢不霍去顧淩擎那裡吃飯。
她發現,邢不霍看白雅的眼神,充滿了眷戀,深情,寵愛,和迷戀。
穆婉端碗被燙著了,他比燙著自己還心疼,沒有猶豫的,就握住了穆婉的手。
那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心痛了,像一根金剛鑽,鑽透了她的心臟,血從洞口,帶著溫度,一點點的離開她身體。
她發現了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發現的同時,也發現了,她愛的男人,深愛著彆的女人。
那個時候,她明白了,為什麼邢不霍不碰她,為什麼邢不霍要娶她,不僅僅是為了鞏固權威,更為的是,守護白雅。
心臟跟著痛了起來,閉上了眼睛,眼淚滾落下來,吃到了自己腥甜的血味。
項上聿鬆開了她,擰眉,幾分煩躁道:“弄疼你了。”
穆婉指腹擦過嘴唇上的血。
這點疼痛和心中的痛相比,可以忽略不計。
“你覺得傅鑫優真的愛你嗎?”穆婉問道。
項上聿勾起嘴角,反問道:“你是因為愛邢不霍才嫁給他的嗎?”
項上聿一語就說重了重點,她跟他聊天,簡直就是與虎謀皮,不想說了,耷拉著眼眸看他,“我困了,睡會。”
“睡吧。”項上聿說道。
正當她詫異,他怎麼那麼好說話的時候,就聽他下一句話丟出來,“回去後,你不一定睡得著了。”
穆婉閉上眼睛,被項上聿吵醒了,經過了剛才危險的時刻,也睡不著。
不過,項上聿提醒了她一點。
M國大多數官員的把柄都在他的手上,她找誰相親,都充滿了危險,想來想去,唯一和項上聿對抗的,就是華家的人了。
但是,從她外公輩開始,項家和華家就是勁敵,水火不容的。
加上她是前總統夫人,出過那麼大的錯,除非那些王子們不想做皇帝,不然,不可能會想和她車上關係。
至於華家的旁支,倒是有幾個青年,隻是,特彆厲害的好像還沒有發現。
她能行走的方向,隻有困難重重的華家了。
“你在想什麼?”項上聿問道。
穆婉無奈的睜開眼睛,幽幽地看著他,“我在醞釀睡覺。”
“是嗎?千萬不要是還不死心,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一項不好。”項上聿說道。
“哦。”穆婉不高興搭理他,再次閉上眼睛。
項上聿強勢的把她的頭靠到他的身上。
她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可能是抱過傅鑫優的原因,身上沾染了她的香水味。
可如果她躲開,激怒了項上聿,更沒有寧靜可過,繼續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得,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