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怡被保鏢抬進來的時候,還聽到她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們這些混賬玩意!膽子都肥了吧?怎麼敢強行把我從醫院抬出來!”
保鏢像是沒有聽到她罵人的話,徑直把她抬到裴靳修麵前。
“裴總,裴小姐帶來了。”保鏢複命。
裴靳修微頷首:“嗯,把她放下。”
保鏢把裴謹怡放到旁邊的椅子裡,好在沒有直接把她丟地上去。
經過這一番折騰,裴謹怡的傷口不免痛得厲害。
柳芝蘭見女兒被如此對待,火氣一瞬竄上腦門。
她立即來到女兒麵前:“謹怡,你沒事吧?”
裴謹怡痛得咬緊牙關:“我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她的傷口包紮著,柳芝蘭哪裡看到有沒有裂開,但看到原本純白的紗布上,有血暈染出來。
她頓時一驚:“應該是裂開了!”
她轉頭瞪著裴靳修:“謹怡的傷口裂了!她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你要負全責!”
裴靳修無所畏道:“負就負,不過這之前,她先把她的罪認了。”
裴謹怡聞言微驚:“我的什麼罪?”
警員把裴靳修交過來的證據,遞過去給她看:“你雇凶傷人,還找人頂罪,你認不認?”
裴謹怡一把拿走那證據一看,神色慢慢變了。
裴靳修,他怎麼會有這些證據?
柳芝蘭下一秒把證據拿走,也是看了一遍,神情跟著一變。
裴靳修麵無表情道:“我說過,你們找人頂罪沒用。”
Luck咬了裴謹怡,他原本想這事就算了,是他們非逼著他拿出證據。
裴靳修接著說:“如果你們覺得這證據不夠,我可以讓監獄那邊,把頂罪的助理帶過來,讓她親口1交代,她是怎麼頂罪的。”
這邊幾人無比驚疑的看著他,這麼說,他非要把裴謹怡送去坐牢不可了!
裴仁業一直都是站在柳芝蘭這邊,可現在裴靳修拿出了證據,他想為母女倆說一句話都難。
柳芝蘭拉了拉他的衣袖:“仁業,你倒是說句話呀,現在怎麼辦?”
裴仁業雙眉緊蹙:“你說謹怡有沒有做過那種事?”
柳芝蘭:“……”
見她沉默,不用繼續追問也知道,裴靳修那些證據不假。
裴靳修此時冷笑:“最好是認罪,不要麻煩監獄那邊還要把人帶過來。”
裴謹怡拿著證據的手微微發抖,此時看到站在旁邊的薑晚漓。
一下子明白過來,裴靳修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薑晚漓!
可……她如今想要否認那些事很難了。
她一瞬不瞬看著裴靳修,問道:“你有那麼討厭我嗎?一定要我坐牢不可嗎?”
裴靳修臉上還是沒有太多波瀾:“我對你無感。”
裴謹怡隻覺得心口狠狠一縮。
無感就是連討厭都沒有!
裴謹怡緩了好幾秒,才控製住波動的情緒。
她猛地看向薑晚漓,怒道:“又是你沒錯吧!是你教唆靳修哥送我坐牢!”
薑晚漓實在無辜,為什麼總要汙蔑她?
她懶得解釋了,隻說一句:“我沒有。”
裴靳修此時道:“你不用扯誰,證據就在這裡,你等著坐牢。”
他隨即對警員說:“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警員已經了解情況是怎麼樣:“可以,不過希望你們隨時配合調查。”
裴靳修微頷首:“行。”
眼看他還真要走,柳芝蘭一瞬間急了。
她立即開口:“靳修,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謹怡?”
她不能讓謹怡坐牢,這是毀了她!
裴靳修已經轉過輪椅背對他們,聽到這話沒有繼續離開。
他沒有回頭:“你們想私了?”
“如果私了能讓謹怡不坐牢,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柳芝蘭為了女兒,也是豁出去了。
裴靳修終於轉頭看向她:“是嗎?什麼要求你都能答應?那如果我要你離開裴家呢?”
柳芝蘭臉色有些發黑,怎麼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提出這種要求!
裴仁業忍不住了,出聲喝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裴謹怡無法行走,隻能看著他說:“你不要為難我媽!”
裴靳修唇邊勾著冷笑:“看你們這一個個,好像是我的錯。”
裴謹怡繃著臉道:“事情是我做的,要認錯要承擔後果,也是我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裴謹怡自然也不願意去坐牢。
裴靳修看著她,眸子淺眯:“行啊,那你跟薑設計師下跪磕頭認錯。”
這邊三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柳芝蘭開口道:“你明知道謹怡的腿有傷,你還要她磕頭認錯,你是希望她的腿殘廢嗎?”
薑晚漓驚訝不已的看向裴靳修,沒想到他會為她討公道。
裴謹怡緊緊抓住椅子扶手,看薑晚漓的眼裡都是怒火。
向她下跪,還要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