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離開,在離開之前,曲瓷帶著阿辛回屋收拾東西。
曲瓷自詡是個俗氣的老婆子,彆的東西不說,金銀珠寶等值錢的東西,她肯定是要帶上的。
進屋後,她第一時間將丈夫和女兒還有女婿留下的那些東西收拾好,隨後便領著阿辛一起去收拾那堆滿屋子的金銀珠寶。
曲綾沒去幫忙,打了盆清水回房裡,打算擦擦滿身的塵土。
將水盆放好,她正要去關門,一轉身,發現不僅門被關好了,臥房裡還多了個人。
曲綾小臉一沉,“你進來做什麼?”
“本將軍不能進來?”蕭璟月亦找了身乾淨的衣裳,走到床榻旁,著手開始脫去身上的衣袍。
曲綾捂住眼睛,默默的背過身去,罵了句:“臭不要臉!”
她是喜歡看美男子沒錯,可也隻是喜歡看臉。
觀賞美男果體什麼的,她暫時沒修煉到那種程度。
男子淡定自若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本將軍的身子夫人早已看過,再多看一次又何妨。”
曲綾小臉一紅,下意識反駁道:“誰看過你了!”
蕭璟月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新傷舊傷縱橫交錯的胸膛,沉默了好一陣,忽然淡笑了聲,不急不緩的開口問道:“夫人當真沒看?”
曲綾的臉更紅了,應聲梗著脖子堅定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會兒氣得腦子都懵了,哪兒有興趣去欣賞他的身子,當時沒去想著怎麼將他千刀萬剮都不錯了。
蕭璟月見她耳根子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心情頗好的勾了勾唇角,沒再逗她,輕聲道:“本將軍換好了,夫人換吧。”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曲綾有點兒不敢相信,這色胚子居然這麼輕易就走了。
不過也好,省得她再浪費口舌趕人。
曲綾換好衣服出去,雙手捧著一碗糯米酒,毫無形象的蹲在走廊的長凳上,樂嗬嗬的看著蕭一和蕭二被她姥姥使喚著搬東西。
一想到姥姥和阿辛要離開村子和她一起走,她以後能天天看到她們了,她就高興得不得了。
蕭璟月下去一趟回來,看到自己夫人捧著個碗蹲在長凳上笑得像個傻子似的,不由得挑高了眉梢,“夫人很高興?”
曲綾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將喝了兩口的糯米酒塞進他手裡,笑得一臉諂媚道:“將軍,喝口酒吧。”
蕭將軍垂眸看著手中的酒碗,心中清楚她突然獻殷勤定是有事相求,卻還是配合道:“夫人有事請說。”
“能將我的床和梳妝台一道搬回去嗎?”
“……不能。”
曲綾瞪了他半響,從懷中摸出一物,砸進他懷裡。
那東西不重,卻很厚實。
蕭璟月垂眸看了眼,是昨日在蚩尤神殿內曲瓷交給曲綾的那個信封。
他沒有立即打開,而是收入懷中。
此行帶出來的暗衛們在蚩尤神殿中折損得隻剩四個人,除了提前離開的蕭一幾乎毫發無損之外,蕭二和另外兩名存活下來的暗衛都受了不少傷。
是以當天晚上,一行人沒有立即離開,留在村寨中多待了一夜。
晚間火塘旁,曲綾和蕭璟月,曲瓷與阿辛,四人麵對麵坐在火塘旁烤起了火,順帶商量離開之事。
曲綾興高采烈道:“姥姥你和阿辛跟我們一起回祁京吧,我給你們買個大房子,讓江火過去和你們一起住。”
阿辛很給麵子的附和道:“好啊好啊。”
“還要請裁縫過來,給你們做很多很漂亮很漂亮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