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祁京內哪兒有好吃的東西我和江火都知道,我要請你們吃遍祁京大街小巷!”
“好啊好啊。”
分彆坐在她們身旁的蕭璟月和曲瓷麵無表情的朝她們投去一眼,又不約而同的收回了目光。
誰也沒理那兩個傻子,曲瓷忽然問蕭璟月:“有關那鎖魂蠱的贗品之事,你們可還要查下去?”
蕭璟月不答反問:“姥姥可有線索?”
曲瓷搖頭,“沒有。”
這些年來她除了照顧阿辛之外,一直醉心研究蠱術,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蚩尤神殿。
其他地方有什麼,或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她一概不知,也從未去打聽過。
蕭璟月偏頭看了眼身側還在興致勃勃的和阿辛說話的曲綾,低聲道:“我與阿綾不方便在苗疆多做逗留,待離開苗寨後,我會命人從鎮南王府中抽調人手前往苗疆查探。”
鎮南王府周邊他亦會安排人多加留意,不讓那蠱禍害王府周邊的百姓。
至於祁國境內,便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了。
曲瓷輕輕頷首,沒有再說什麼。
這些時日,她對蕭璟月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除了必要的談話之外,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蕭璟月看在眼裡,心如明鏡,卻未說破,也未放在心上。
這世上,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人,寥寥無幾。
……
次日清晨,一隊士兵和幾名暗衛護著三輛馬車,在一眾苗民的目送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村寨。
第一輛馬車的窗簾子被一隻手撩開,年老的婦人探頭出車窗,滿眼眷戀的往回看。
她並不是第一次去往中原,她幼年便是在中原成長的。
隻是此次離開苗疆,不知何時才能歸來,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到熱鬨的篝火盛會再聽到美妙的歌聲。
“姥姥。”阿辛突然伸出手,攥住曲瓷的衣角。
曲瓷收回目光,什麼都沒說,輕輕的回握住阿辛的手。
第二輛馬車內,曲綾窩在角落裡逗弄著血蜘蛛和碧蠍,沒看坐在對麵的男人一眼。
蕭璟月知她還在為床和梳妝台的事生著悶氣,也沒理會,低頭翻看曲瓷交給她的那遝寫著解蠱方法的信紙。
信紙上雖然全用苗文書寫,但勝在字體清秀端正易辨認,個彆不熟識的生僻字連猜帶蒙的認,倒也不難閱讀。
這裡麵,除了寫明根除蠱蟲所需的東西之外,還詳細的寫著蠱蟲蘇醒時該用怎麼緩解痛苦和降低蠱發時間。
穀神醫數十年來費儘所有心思都沒有找到的法子,如今全都被記錄在了這幾張普普通通的信紙上。
蕭璟月掩下眼底翻湧的情緒,將信紙折起收回懷中。
尋覓探索了十多年的東西,如今終於擺在自己眼前,說不激動都是假的。
可激動之餘,心底的無奈和絕望卻又更深了一份。
因為就如曲瓷所說的,有些藥材極為難得,或許終其一生都遇不到其中任何一樣。
蕭璟月摁了摁眉心,抬眸望向對麵還在生悶氣的女子,腦海中回響起她兩次醉酒後說的那些話,如噎在喉。
好半響,他忽然啞聲開口:“你……”
曲綾眉心一動。
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吭聲,曲綾轉動眸子看他一眼,故作隨意的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