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有四名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慕容宴的身後,手握著劍柄警惕的望著容溪他們。
慕容宴倏地看向楚禹。
楚禹做賊心虛般立即避開他的目光,輕拍了下弟弟的肩膀,“老實點。”
容溪瞥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目光微閃。
少頃,重重的哼了聲,道:“也沒什麼,就是往她頭發裡放了點東西。”
曲綾:“……”
她掙紮著想從慕容宴懷裡下去,齜牙咧嘴道:“慕容你放我下去,我要和他同歸於儘!”
原來是他搞的鬼!
要不是他,蕭璟月何至於提前蠱發。
她又怎麼會自殘!
慕容宴慌忙將人抱好,冰冷的目光再次投落在容溪身上。
握著劍的手,動了動。
楚禹身形微移,擋在容溪麵前,麵色訕訕道:“能不能看著我的麵子上,饒了他這一次?”
“兄長!”
原本還笑吟吟的容溪,一張漂亮的臉蛋霎時間陰沉下來。
望著慕容宴的目光,仿若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曲綾聽楚禹開口,頓時就消停了。
在祁京楚禹幫過她,在苗疆時楚禹還救過她。
她沒報恩,總不能還和他對著乾吧。
於是扯了扯慕容宴的袖子,道:“算了,我們走吧。”
以後再見到那人,再打死他也不遲。
慕容宴低頭看了曲綾一眼,輕輕頷首。
楚禹見狀,暗暗鬆了口氣,衝著他拱了拱手,道:“多謝。”
頓了頓,又道:“後會,有期。”
說罷,一彎身,將弟弟扛了起來。
幾個縱身,躍人黑暗之中。
被容溪喊來的那人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慕容宴也沒有多作逗留,給身後那幾個黑衣人遞了個眼神後,便帶著曲綾離開了。
隻是他卻不是將曲綾送回將軍府,也不是帶她回南風館,而是就近帶她去了東街那個即將開張的南風館分店。
被慕容宴喊過來守店麵的,是先前和曲綾有過一麵之緣的霜雪。
慕容宴對霜雪道:“通知將軍府,人在這裡。”
霜雪看了看他懷中麵色蒼白無血的曲綾,沒有多問 ,立即去了。
這一間南風館的格局和西街那間相差無幾,慕容宴帶著曲綾上了三樓。
踹開其中一個房間,大步進去,將她輕輕的放在榻上。
他蹲在榻邊,進蹙著眉頭低聲問:“還疼嗎?”
傷的位置有些難以言喻,他不好貿然查看,隻得先問問她。
曲綾搖了搖頭,“好多了,我沒事。”
她隻是覺得疼,沒有聞到血腥味,想來傷口應該還沒有裂開。
這還多虧了李辰軒的那些好藥,如若不然她的傷口恐怕不會這麼經得起折騰。
慕容宴也沒聞到血腥的味道,暗暗鬆了口氣。
去桌邊給她倒了杯水,又從袖中摸出一瓶藥丸,倒了一顆出來,就著水喂進曲綾嘴裡。
曲綾掩下那顆藥,重重的呼了口氣。
兩人一時無話。
慕容宴拿著空杯回到桌邊坐下,靜靜的守著她。
曲綾倒是有很多話要和他說,隻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一片沉默中,霜雪回來了。
她站在門外,輕聲道:“蕭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