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麵色一緊,抱緊懷中的人迅速倒退了幾步。
險險的那道劍光擦過。
可還沒等他站穩,那道劍光又迎了上來。
隻是這一次,不如先前那次那般淩厲,似乎怕傷到他懷裡的人。
容溪見狀,目光微閃。
身子滯了一瞬之後,抱著曲綾迎了上去。
曲綾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脫口道:“穀奚你大爺的!”
混蛋,居然拿她當擋箭牌!
“阿綾!”來人擔憂的喚了聲。
曲綾愣了一愣,抬頭望去,率先撞入眼中的是一抹竹青色的身影。
緊跟著,是慕容宴略微有些蒼白的臉。
曲綾張了張嘴:“慕容……”
容溪抱著曲綾不停的往後退,隻要慕容宴一逼近,他就將曲綾捧出去擋著。
如此一來,慕容宴怕誤傷到曲綾,隻敢不遠不近的跟著,不敢再出手。
眼見著自己被容溪帶得越來越遠了,曲綾又氣又急。
但凡她手裡有能反擊的東西,她都不至於這麼的被動。
害得慕容宴也這麼被動。
寒風如刀子般割得她的臉蛋又僵又疼,她忍無可忍道:“你再晃我要吐了!”
容溪麵色微變,威脅道:“你若敢吐出來,我就將你從屋頂上拋下去!”
可曲綾哪兒是他輕易威脅得到的,不怕死的嚷嚷道:“你扔啊,你倒是扔啊!”
“……”容溪被她死死的抱住脖子,差點被勒岔了氣。
這麼胡攪蠻纏的女人,也不知道身後那位和蕭璟月究竟看上了她哪一點!
容溪咬牙切齒半響,終是忍下了這口惡氣,儘量跑得平穩一些。
夜已經深了,城門早已關閉,若隻是容溪自己一人,想要出去輕而易舉。
可此時懷裡帶著個受傷的曲綾,自己本身也受了不輕的傷,是以他隻能尋人少的地方去。
身後那人還在窮追不舍,容溪抱著曲綾落到地麵上,輕輕將她放下。
他回頭望了眼,從袖中暗處一支小骨笛輕吹了下。
“放開他!”慕容宴追了上來,站在幾丈外,舉劍指著容溪。
容溪勾了勾唇,將小骨笛抵在曲綾的喉上,笑道:“不如比比是我的動作快,還是慕容公子的劍快?”
曲綾氣得心臟又是一陣起伏,把自己疼得臉色又青又白的。
若不是容溪一手還扶在她的腰上,她這會兒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
慕容宴突然放下劍,朝容溪身後望去,麵上露出一絲驚愕之色:“楚禹?”
容溪皺了皺眉,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寒光,手中的骨笛離曲綾的皮膚更近了些,冷笑道:“這種拙劣的伎倆……”
話卡在這裡,他整個人驀地僵住。
準確來說,是他被人從身後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慕容宴趁機上去,將曲綾從他懷中搶了過去。
他不知道曲綾受傷,動作有些猛,扯得曲綾心臟處如撕裂般疼痛起來,忍不住痛呼出聲。
“阿綾!”慕容宴麵色微變,慌忙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身著黑衣的楚禹從容溪身後走出來,看了看曲綾,隨後以質問的目光望向容溪。
容溪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用女聲裝出一副委屈兮兮語氣與他道:“兄長,我可沒動她。”
慕容宴的手搭上了曲綾的脈搏,片刻後,倏地朝她心臟的位置望去。
曲綾見他麵色不對,有氣無力道:“此事,說來話長。”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什麼都彆問。
慕容宴便不問她,眸光冷冷的望向容溪,“碧蠍不能近她的身,可是你搞的鬼?”
容溪笑道:“慕容公子你可彆汙蔑我,我什麼都沒做。”
這時,被容溪用骨笛召喚過來的人出現了。
他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容溪,又看了看站在容溪身側的楚禹。
略微遲疑過後,在兩人麵前跪留下來,“少主,二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