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月麵色立即沉了下來。
若他記憶力沒有出問題,昨日這個錦衣去過將軍府。
她在清風院內待了一陣子,當天晚上江火和阿辛就開始上吐下瀉。
若非那兩個小家夥出事,他也不會被絆住,讓容溪將人從珍寶閣內帶走。
莫怪他看誰都有問題,出了容溪這麼個簍子,他萬萬不能再往她身邊放人了。
蕭璟月沉聲問:“何事?”
蕭一答道:“錦衣聽說夫人受傷了,想過來看看夫人。”
蕭璟月正要拒絕,就聽曲綾道:“讓錦衣上來。”
夫人發話,不等主子開口,蕭一就揮手讓人上去了。
蕭璟月眯了眯眸,心有不悅,但也沒有阻止。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便見一名麵容有些憔悴的婢女走了上來。
錦衣福了福身子,“奴婢見過蕭將軍。”
蕭璟月淡聲道:“夫人身體不適,不要多待。”
“是。”錦衣應了聲,又福了福身子,這才推門進去。
曲綾待錦衣走近,瞧清她的模樣,小小的嚇了一跳,“錦衣,你生病了?”
臉色蒼白得像是見過鬼似的。
錦衣搖了搖頭,走至榻邊蹲下,握住曲綾的手,滿目擔憂的問道:“小姐,你可覺得好些了?”
曲綾笑得沒心沒肺的,“彆擔心,我沒事。”
“小姐,你讓奴婢擔心死了。”錦衣說著,紅了眼眶。
曲綾握了握她的手,安撫道:“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翹辮子。”
錦衣點了點頭,輕輕地將腦袋枕在自家小姐的手背上。
她很想告訴小姐,那個叫容溪的男子給她下了不知名的毒。
她很想告訴小姐,是容溪讓她給江火和阿辛下了藥導致他們上吐下瀉生生受罪的。
可是她不能說,她什麼都不能說。
就如現在這般她隻是想開口,就覺得渾身發疼。
是以她才蹲了下來,生怕被小姐瞧出異樣。
若是小姐懂得讀心術就好了,那樣她不說小姐也能明白,她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曲綾不知錦衣心中所想,突然想起一事,道:“你回去後告訴慕容,天霜草被盜,讓他不用去兵部尚書府找了。”
錦衣愣了愣,好一會兒,才輕聲應:“好。”
這時,門外傳來男子一聲警告性的輕咳。
曲綾小臉一垮。
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錦衣道:“那小姐,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養傷,好好休息。”
曲綾隻得道:“好吧。”
她當然會好好養傷,她還想親自主持南風館第一家分店開業慶呢。
錦衣一走,曲綾一張小臉立即沉了下來,“剛才那個故事還沒念完,你繼續念。”
於是蕭將軍便繼續念下去。
……
太子來訪兵部尚書府,李蘊攜李辰軒一同招待。
書房內,三人圍桌而坐,麵前冒著輕煙的茶水誰也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李蘊突然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殿下,恕老臣冒犯,日後那等事情,您可千萬不要做了。”
他說的是前幾日曲綾失蹤的事情剛傳出時,太子派人去找她的事情。
這事兒被李貴妃知曉了,貴妃娘娘現下氣得不得了。
太子卻沒應李蘊的話,而是轉頭看向李辰軒,冷聲問道:“阿綾可是被你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