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真如薄姬所說,龍門的最深處有個地方的結界破裂了。
邵輕抱著小奶娃穿過結界,並沒與停下了,一路往前走,走到森林的最深處,直至認為夠遠了,方才尋了個地方將小奶娃放了下來。
“喂,本宮說你這個女人,你到底懂不懂得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啊?”
邵輕尋了處較為乾淨的草地盤腿坐下,運用靈力療傷。
在一日之內連續受刑,即便有護體靈力護著,她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了,這樣下去她不但傷好不了,也會因為靈力枯竭而死的。
“你到底有沒有聽本宮說話,臭女人,你這個沒禮貌的臭女人,你這個態度讓本宮很生氣很惱火你知道嗎……”
小奶娃還在碎碎念,邵輕隻當做沒有聽見,自顧自的在一旁療傷。許是說多了口有點兒乾了,小奶娃慢慢的閉了嘴,幽怨的瞪了邵輕一眼,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
許久沒有聽到動靜,邵輕睜開一隻眼睛,瞥向小奶娃的方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魏月零。”小奶娃恍然醒悟過來捂住自己的嘴巴,隻是已經來不及了,看著邵輕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惱火,吼道:“笑什麼笑,本宮最討厭你這種趁著本宮不注意套本宮話的女人了。”
邵輕隻當做沒有聽見魏月零的控訴,仰頭看了眼天色,喃喃道:“天快亮了吧。”
“噗嗤。”魏月零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女人腦子被打壞了吧,這都戌正了。”
邵輕愣了愣,沉吟道:“難不成我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誰知道你呢,你這個笨女人,真笨。”魏月零從大石頭上跳下來,蹦到邵輕的麵前,肥嘟嘟的手指戳了戳邵輕的額頭,“你呀,日後一定不要與彆人說你是前魏國邵家的後人,真是丟我們不夜城的臉。”
邵輕的臉都黑了,憤憤的抬手捏了捏魏月零圓嘟嘟的臉,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死小孩,一點兒都不可愛。”
魏月零頓時就憤怒了,拍掉邵輕的抓住,粗著脖子吼道:“你才是死小孩,你全家都是死小孩。”說話,突然捂住了嘴巴,眨了眨眼,小聲的嘀咕道:“不不,當本宮後麵那句沒說。”
邵輕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我聽聞不夜城有個長不大的備任祭司,那人可是你?”
“不是!”魏月零想也不想便道。笑話,他寧可承認自己是個真的奶娃娃,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個長不大的男人。“受這麼嚴重的傷竟然還有心思想彆的,看來你一時之間死不了。既然如此,本宮就先走了,莫要忘了你欠本宮的三個條件。”
邵輕挑了挑眉,伸手將魏月零拽回來,“你就不怕我死了還不了你這三個條件?”
“醜女人,放開本宮。”魏月零氣呼呼的鼓著小臉拍開邵輕的手,“你死了就死了,死了本宮可以去找嵐笙那小子替你還債也是一樣的。”
邵輕:“……”
魏月零可愛的翻了翻白眼,拂了拂纖塵不染的小銀色袍子,擺著一臉傲嬌的表情,扭頭就走。
“慢著。”邵輕再次伸手將魏月零抓了過來,抱著他站起身,驟然變得淩厲的目光掃向某個方向。
魏月零氣得臉都漲紅了,胖嘟嘟的手指指著邵輕的鼻子,罵道:“你這女人這麼纏人,夜嵐笙那小子知道嗎?”
“彆說話,有人來了。”邵輕捂住魏月零的嘴巴,看了眼那細微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緊了緊懷裡的小奶娃,朝另一個方向縱起輕功而去。
因為受傷的緣故,邵輕的速度並不快,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不免有些著急。
“跑什麼跑,停下了,看本宮不揍扁他們!”魏月零捏著拳頭憤憤的嚷嚷道。
邵輕原本就蒼白的麵色越來越蒼白了,幾乎看不見半分血色,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順著兩鬢滑落,沾濕了衣領。“乖,身後那群人裡,有兩個是龍門的長老,我們兩個打不過。”
魏月零:“……”
魏月零抬起頭,摸了摸額頭,指尖觸上幾點水跡,冰涼冰涼的,“喂,下雨了。”
“噗咚——”
邵輕雙腿一軟,整個人朝前撲了過去。在身體即將著地之際,邵輕一咬牙,用儘全身僅剩的力氣翻轉身子,下一瞬背脊重重的砸落在地,邵輕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