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大大咧咧習慣了,即便臉皮再厚,又怎守得住夜嵐笙三天兩頭的情話呢,這會兒臉蛋不僅充了血,那心臟更是不收控製的砰砰跳跳個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能跳出胸腔。
“我對你有極強的占有欲,該如何是好?”夜嵐笙的大掌扣住邵輕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
邵輕動情的伸出雙手,抱住了夜嵐笙的脖子,貝齒緊咬著下唇,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掩下滿眼的緋色。
在完全迷失前,隻聽他溫溫潤潤道:“阿輕,為我生個孩子。”
雨下了整整一夜,淅瀝的雨聲吞沒了一切聲音,卻掩不掉滿室柔情。
天初初亮時,夜嵐笙才放過了邵輕,看著邵輕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容顏,毫無防備的依賴,夜嵐笙心頭一暖,吻了吻邵輕的發。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夜嵐笙起身穿好了衣裳,又替邵輕打理了一下她身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跡,轉頭看了眼鋪落一地被自己撕碎的裙子,有些哭笑不得。
邵輕沒有多餘的衣服,新買的幾套都毀在了自己的手上,夜嵐笙無法,隻好從包袱裡拿出自己的,替邵輕穿上。他的衣服對於邵輕來說很大,穿起來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不過也正是因為大,將顯得邵輕越發的嬌小。
怕邵輕受寒,夜嵐笙用自己的外袍把邵輕裹住,將她抱出了房間。
正從對麵房間出來的魏月零看著夜嵐笙的背影,下意識走到對麵一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滿地的狼藉,到底是要多凶狠才做得出來啊。
出發前,楚風在鎮裡買了幾件蓑衣,和幾套衣服以及一些乾糧放到了車廂的暗格內,以防不時之需。
“小公子,這麼早就走了?”許知財不知何時出現在魏月零的身後,和魏月零一起看著夜嵐笙小心翼翼的抱著邵輕鑽進車廂,許知富跟在他的身後,微微皺著濃眉。
魏月零沒有說話,將兩人完全無視掉,仰著小腦袋傲嬌得不行。這時雲漠走了過來,看見許家兄弟,處於禮貌,便問道:“兩位公子可也是要啟程上京了?”
許家兄弟兩人身後都背著書簍,顯然一副打點好準備遠行的模樣。
許知財朝雲漠拱了拱手,道:“正是。”
雲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牽著魏月零的手,走向馬車。
許家兄弟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馬車消失在薄霧中,久久沒有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許知財側頭看著一旁的男子,“可還要跟著?”
回答他的是一聲低沉嘶啞的聲音:“自然。”
車廂內,邵輕仍未醒來,夜嵐笙靠在車廂上,緊擁著邵輕,神色柔和。
魏月零團成一團窩在角落裡,時不時抬起頭朝夜嵐笙投去幽怨的一眼,隻可惜後者依舊望著懷裡的人,全然將她無視,魏月零隻好悶悶的低下頭來,繼續裝憂鬱。
邵輕迷迷糊糊中,似進入了一個漫天紅光的地方,除了紅色,什麼都看不見。腳底下是一個屍骨翻湧的血池,而她,此刻正懸在半空中。
邵輕愣了愣,腦海中飛速劃過什麼,試探的喚了聲:“血劍?”
話音剛落,血池突然劇烈翻滾起來,一個巨大的氣泡浮上,隨後破開,血水飛濺,一柄細長的劍從裡麵升了起來。
“還是你這模樣我瞧得順眼一些啊。”森冷譏諷的笑聲回蕩,“我該叫你蕭輕悅,還是叫你邵輕?”
邵輕蹙眉,“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將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怎麼,那個男人就在你身邊,你還怕我害你不成?”血跡提及夜嵐笙時,語調有些怪異。
邵輕眯眼看著血劍,語氣不善,“你將我弄到這裡來就是要和我說這個的?”
“自然不是。”血劍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你可感覺到什麼了?”
“什麼什麼?”邵輕不明所以。
“你身上的縛魂子鈴,不僅束縛了我的力量,亦束縛了你的靈力。”血劍道,“若你不信,出去後試試使用靈力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你可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