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血劍譏笑,“我為何要告訴你方法?”
邵輕翻了翻白眼,沒有再理會血劍,冥神,回歸現實。
許是因為下過雨的緣故,天氣有些涼,邵輕下意識往夜嵐笙的懷裡縮了縮,舒服的蹭了蹭,方才睜開眼睛。
對上夜嵐笙含笑的眼睛,邵輕臉頰有些發燙,“看著我做什麼?”
夜嵐笙撫上邵輕光滑的麵皮,從袖中緩緩將那張邵輕常用的人皮麵具拿了出來,展開,替邵輕貼上,“乖,把人皮麵具貼上。”
私心裡,夜嵐笙還是不喜歡自己女人漂亮的模樣被自己以外的人瞧見,她的美,他知道便好。
安靜的窩在對麵的魏月零打了個寒戰,看著那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有些受不了的抖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邵輕一扭頭,看見魏月零孤零零的卷縮在一角,看起來怪可憐的樣子,身子一探,將魏月零抱了過來,擁在懷中,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問:“小零兒,冷不冷?”
“哼,你和小嵐笙一樣是小白眼狼兒,彆以為這麼做我就不會生你的氣。”魏月零話是這麼說著,整個人卻一個勁的往邵輕的懷裡縮,一股暖氣襲來,將整個人裹起,不由得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
早會延遲了不短的時間,薄魘從大殿出來,便見任笑蹲在門邊,望著大殿門口的方向,目光卻放空,不知在想著什麼。
薄魘早就知道她在這裡等著自己,並沒有打算理會她,正打算越過她走出去,任笑卻突然回了神,拽著了他的衣擺。
薄魘耐著性子停了下來,垂頭看著任笑,目光淡漠疏離。任笑的小臉有些發白,顯然進來精神不太好,人都瘦了不少。隻見她扯唇笑了笑,道:“尊主,任笑懇請出龍門,尋我夫君。”
已然踏出了大殿門口的薄姬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任笑,眼底含著譏諷。
薄魘蹙眉,“你一人不識武功,若獨自出去有個三長兩短,本尊怕是無法與邵輕交代。”
“尊主您少忽悠我了。”任笑苦笑,“以尊主的身份,又何需與他人交代什麼。”
薄魘顯然耐心已經用完了,拂開任笑的手,“隨你。”
看著薄魘毫不遲疑離去的背影,任笑眼眶一酸,眼淚差點兒掉了下來。眼睛的餘光瞥見薄姬正站在不遠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硬逼著自己將眼淚忍了下去,扶著門框站了起來,停止了背脊,穩步離去。
路過薄姬身邊時,隻聽薄姬寒聲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離開龍門,還有那夜之事,若你告訴了任何人,我保證,你會死無全屍!”
任笑身子一僵,扭頭看了薄姬一眼,冷笑道:“放心,我就是死,也會拉你墊背。”
薄姬目光驟寒,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忍下怒氣,沒有再看任笑一眼,轉身離開。
任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院子的,在院子裡等候的林瀟瀟見到任笑時,任笑煞白了一張小臉,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個失去了生命力的布偶一般。
聽到腳步聲,任笑沒有抬頭,隻是淡淡道:“我已與薄魘說,我要出龍門去尋邵輕,你可要與我一道?”
林瀟瀟目光為閃,“自然。”
任笑沒有說話,林瀟瀟又站了一會兒,便轉身走出了大廳。
身後突然傳來了任笑冰冷的聲音:“林姑娘,我不是邵輕,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若想安好,各自管好自己的嘴巴。”
林瀟瀟背脊一僵,沒有說什麼,徑直離開。
是啊,任笑不是邵輕,任笑比邵輕多了一份敏銳,邵輕與她相處多年,竟比不上僅僅與她相處了一小段日子的任笑來的了解她,
雨後地麵濕滑,泥土被雨水混濕成漿,路上的石子越發的凸顯,馬車行駛得並不平穩,沒一會兒魏月零最先受不住了。魏月零的年紀雖大,卻是這麼多人裡最養尊處貴的一個,哪裡受過這種苦。
“放開我,我要出去。”魏月零嘟囔著,揉著屁股從邵輕懷裡爬了出去,看也不看那兩人就鑽出了車廂。
邵輕也趁機伸了個懶腰,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她渾身僵硬得不行。
一隻大掌忽然覆上了她的腰間,輕輕的揉捏著,耳畔清淺的呼吸徐徐噴灑而來,邵輕正欲推開,隻聽夜嵐笙道:“可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