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地盤。”
魏月零摟住夜嵐笙的脖子,一臉嫌棄的看著巨蟒,“這尾蛇兒大概在這崖底下呆久了,瞧它說的什麼話呢。”
夜嵐笙嘴角微微一抽,懷中這個小東西,不知是不是與邵輕呆在一起久了,連說話都這麼讓人覺得不靠譜。
“小嵐笙,彆發呆了,快逃。”魏月零拍了拍夜嵐笙的肩膀。
巨蟒冷笑,“想逃,將汝等性命留下!”
夜嵐笙抱緊了魏月零,轉身就跑。魏月零說得對,他都對付不了的東西,他又如何是對手,當務之急逃命要緊。
巨蟒從沼澤中躍了起來,那藏在沼澤泥下的其它八顆蛇頭,幽幽醒來,嘶吼著朝嵐笙追了上去,所過之處,樹木被撞飛,雜草被壓倒,飛蟲走獸四處亂竄逃命。
九頭巨蟒,除了最中間那一條個蛇頭始終緊盯著夜嵐笙的身影,其它的蛇頭,在空中搖擺,忽高忽低,長長的信子伸出,掃過地麵,那些來不及逃竄的走獸立即被它吞入腹中。
“哇!”魏月零瞪大了雙眼,使勁兒拍夜嵐笙的的肩膀,“小嵐笙不好了,那巨蟒居然有九個頭!”
夜嵐笙麵色愈發凝重,將身形發揮到了極致,如一道光芒般穿梭在林中。身後的九頭巨蟒窮追不舍,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夜嵐笙和魏月零。
“你對它做了什麼?”夜嵐笙突然問道。
魏月零身子微微一僵,心虛道:“也沒什麼,我隻是罵了它幾句……而已。”
“你罵它什麼?”夜嵐笙不依不饒的問。
魏月零見瞞不過去了,雙眼一閉,將方才罵巨蟒的話重複了一遍:“你這死泥鰍躲在沼澤下算什麼你以為你瞪大眼睛就有用了麼在本宮眼中你就是瞪兩隻瞪龍也沒用還有拜托你丫的不要再開口了你的嘴巴很臭你知道嗎熏死本宮了死泥鰍有本事上來跟本宮痛痛快快的打一頓讓本宮教教你泥鰍應該怎麼當才是一條好泥鰍。”
夜嵐笙:“……”
怪不得,如果是他,他也忍不住捏死魏月零。一條成了精的千年巨蟒,被人喚作泥鰍,還批得一文不值,這無疑是挑戰它的威嚴,也難怪它會窮追不舍。
魏月零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睛瞅了眼夜嵐笙的表情,憤憤道:“我說的是真的,它的嘴巴真的很臭!”
“該死的人類,本座今日不捏死你本座枉為蟒王!”
巨蟒的嘶吼聲響徹山穀,震耳欲聾。夜嵐笙一言不發的往前奔,還要不停的躲避著巨蟒撞擊弄出來的石頭和木頭,額頭冒出了細汗。
魏月零看著眾蛇頭空中亂舞的巨蟒,銀紫色的靈力不停的從胖乎乎的五指飛射而出,擊在身後的石頭和樹木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前祭司大人,饒命。”驪歌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在不夜城裡,誰都可以得罪,唯有前祭司魏月茗,萬萬得罪不得。
黑衫寡婦鬆開了驪歌,不動神色的後退。邵輕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笑嘻嘻道:“上哪兒去呢?你外孫女還在這兒呢。”
黑衫寡婦見逃不掉了,橫豎一死,乾脆豁出去了,撲上前去再次和邵輕打了起來。慣用的使毒計倆失去了作用,黑衫寡婦又如何是邵輕的對手。邵輕並沒有打算殺她,隻是和她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既不讓她得手也不讓她逃走,不遠不近的吊著,惹得黑衫寡婦極為火大,招式開始淩亂。
“有本事彆上串下跳的!”
“在下沒本事,你有本就來抓在下啊。”邵輕最引以為傲的便是速度,黑衫寡婦和她比起來,差的就跟一個天一個地似的。
“驪歌,從你決定背叛不夜城開始,就該料到今日的下場。”魏月茗麵無表情的走到驪歌麵前,緩緩的抬起手,銀色的靈力凝聚在掌心中。
驪歌的臉扭曲了起來,眼中除了恐懼便隻剩下絕望,想要逃,卻被魏月茗渾厚的靈力壓迫住,渾身動彈不得,隻能靜靜的等待死亡。
“前祭司大人,不要……”不遠處的草叢裡突然傳來男子虛弱的聲音,黑衫寡婦眼中精光一閃,直直的迎上了邵輕的掌風,被邵輕一掌擊得倒退了數十步,噴出一口鮮血,人悄悄好落在了那倒在地麵的男子身旁。
邵輕認出了那男子,麵色微變,“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