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驪歌麵露慌張,驀地回頭一看。
雜草搖曳,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錇。
驪歌立即意識到被騙了,正欲有所動作,清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不想死不要動。”
邵輕的手橫亙在驪歌的脖子上,稍稍觸碰了一下驪歌,驪歌那白皙的脖子上立即出現一道血痕蠊。
有些時候,她的手可比那些刀劍好用多了。
驪歌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陰狠,再轉頭望向黑衫寡婦時,眼中氤氳了霧氣,“姥姥,救我。”
“蠢貨。”黑衫寡婦低低的罵了句,淩厲的目光射向邵輕,“放開她。”
邵輕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黑衫寡婦,“你當在下是傻子?想在下放開她也不是不可以,用你自己來換。”
這個臭老婆子,她想收拾她很久了。早些年在江湖中救人的時候,這老婆子沒少給她添堵,不治一治她還真對不起自己。
“你!”黑衫寡婦撇開頭,沒有動。
邵輕點了驪歌的穴道,冷笑道:“你叫驪歌是吧,你是不夜城的人,卻與這苗疆的老婆子在一起為非作歹。看吧,你為了她背叛嵐笙,可人家沒將你當親人當夥伴呀。”
“你閉嘴!”提到夜嵐笙的時候,驪歌麵色有些不自然,掙紮了兩下,失望的看著黑衫寡婦,低低的喚了聲:“姥姥……”
“你叫她祖宗也沒用。”邵輕將驪歌頭上的銀簪抽了出來,手法迅速的往她身上的幾個穴道紮下去,“我本無意為難你們,可我不為難你們不代表你們不為難我。我封了你的內力,三日之內你若是妄動內力的話,你這身功夫就沒了。”
話罷,將驪歌推了出去,張揚猖狂的話語回蕩在穀中:“快些滾吧,十個你們,都不是老子的對手。”
隱在暗處的魏月茗微微勾起唇角,眼底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
“驪歌!”黑衫寡婦立即扶住驪歌,迅速解了她身上的穴道,隻是那幾個被邵輕封住的穴道,她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想不出方法。
邵輕沒有再理會她們,朝魏月茗躲藏的地方招了招手。驪歌和黑衫寡婦順著邵輕的目光望過去,兩人的瞳孔同時縮起,隻見一名白衣少女從巨石後走了出來,妖冶的銀瞳正冷冷的將她們二人望著。
驪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滿臉驚恐,“前,前祭司大人……”
“驪歌,你可知背叛不夜城的下場?”魏月茗繞過邵輕,緩步朝驪歌和黑衫寡婦走去,聲音清冷聽不出一絲情緒,“本宮決不允許任何背叛不夜城的人活下來。”
……
陰暗的沼澤地,四處散發著一股糜爛的氣息,身著一襲寬大黑袍的男子站在粗大的樹枝上,冷凝的紫眸掃過下方的沼澤,薄唇抿起。
沼澤中,一條巨蟒探出了半個身子,柔軟龐大的蛇身扭來扭去,燈籠大的蛇眼咕嚕嚕的轉著,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倏地,雜草地上一道銀紫色的光芒射出,直擊蛇身,隻是那蛇身堅.硬如鐵,銀紫色的光芒擊在它的身上,發出當的一聲,清脆刺耳,久久回蕩在穀中。
那一下就像是嬰兒的小拳頭落下一般,對巨蟒來說不痛不癢,巨蟒卻因威嚴收到挑釁,怒了,嘶吼一聲,蛇頭朝光芒射出來的地方狠狠的撞了下去。
蛇頭撞擊得泥漿朝四處濺起,一抹銀色的小小身影隨著泥漿被撞飛了出來,巨蟒綠油油的眼睛打量,蛇頭抬起,張大了嘴巴,一股腥臭味蜂擁而出,朝那抹小小的身影咬了下去。
夜嵐笙目光微凝,指尖一道紫色的光線射出,纏住那小小的身子,往後一拉,那小人兒立即落入了他的懷中。
魏月零粗喘著氣,睜開眼,看見夜嵐笙的那一瞬,咧嘴笑開了,軟蠕蠕道:“小嵐笙,英雄救英雄的戲碼,同樣很帥氣。”
夜嵐笙抬手抹去魏月零小臉蛋上的泥質,說不心疼是假的,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抱歉道:“零兒,我來遲了。”
“不遲,英雄總是要在千鈞一發之際出場的。”魏月零笑彎了眼睛,“不過,你這英雄當一半就好,我們還是快些逃吧,你不是那東西的對手。”
巨蟒回過神,扭轉蛇頭看向夜嵐笙,喝道:“汝又是何人,竟膽敢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