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程徽側頭看著邵輕專注的臉,看著那張與自己極其相似的麵容,微微失神。
“其實你大可在那個時候趁機離開。”
那些人想要的是血劍,若是在他解開她靈力和內力的時候,邵輕選擇離開,他們一定回去追邵輕,而他也不會有什麼事。況且,以邵輕的速度,或許連風族的人都未必是她的對手。那樣的話,無論是她還是他,都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邵輕麵無表情道:“當時沒想到,若是想到了,說不準我還真的跑了。”
那個時候,滿腦子想著如何對付那些人,不要讓自己受傷,也不要讓魏程徽有事,哪裡還想得到彆的。
儘管不想承認,潛意識裡,她還是認了魏程徽這個哥哥。
如今在這個世界上,與她有著最最親密的血緣關係的人,隻有魏程徽了。
“好了,都吸出來了。”邵輕鬆了一口氣,從袖帶中摸出幾個瓷瓶,選了其中兩個,拔開瓶塞,從其中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到魏程徽嘴裡,另一個瓷瓶的藥粉,則倒在了魏程徽的傷口上。
“呃……”魏程徽差點被噎著,瞪向邵輕,能不能溫柔一點?
邵輕從從方才撕下的袖子裡撕下一塊,替魏程徽包紮傷口,“沒想到你還生得挺白的。”
魏程徽莫名其妙的就努力,,陰陽怪氣道:“還好,不過不如嵐笙。”
邵輕:“……”毒素入腦了?
處理完魏程徽的傷口,邵輕走到洞口前,視線穿過結界看向外頭,眼前陸陸續續有黑影閃過,想來他們尋不到她是不死心的了,為今之計隻有在這裡呆著,等天亮了再尋辦法離開。
“邵輕,過來。”
邵輕回神,朝魏程徽走過去,蹲著身子與他平視,“怎麼,傷口疼?”
“不是。”魏程徽搖了搖頭,視線落在自己的懷裡,“裡麵有個竹筒,拿出來。”
“乾什麼?”邵輕問著,伸手摸上了魏程徽的胸膛。
魏程徽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懂得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啊,“等下沒人的時候,你出去將這個點燃,放出去。”
“這是?”
“不夜城特製的傳音筒。”
“可是這樣也會招來其他人的。”
“你就在洞口點燃便可,它不會發出聲音,不必擔心有人會看到。”
邵輕握緊了竹筒,起身,走向洞口,“我知道了。”
“點燃了馬上回來。”魏程徽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
邵輕頭也未回,“放心,我不會跑的。”
“……”這個女人。魏程徽唇角勾起淺淺的笑,眼底浮上一抹連自己也未察覺到的寵溺。
邵輕抬手結印,穿過了結界透明,出了洞穴,目光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立即將竹筒上的布塞打開,從袖袋裡摸出火折子將其點燃。
隻見竹筒紫光一盛,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邵輕挑了挑眉,這是誰弄出來得東西,看起來還挺有趣的樣子。
遠處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邵輕眸光一厲,身子倒退兩步,退回了結界當中。
“大人,是魏大人的傳音筒,看來他們出事了。”
幾抹身影極速穿梭在林中。
“大人,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們快些過去。”
幾人縱身往某個方向走了一段路後,在某個空地前停了下來。
楚風警惕的看著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傳音筒確實是在這裡發出的。
“沒人。”楚霧從樹上跳了下來。
夜嵐笙微微蹙起眉頭,視線落在某處,瞳孔微縮,倏地看向某麵石壁,眼底欣喜之色一閃而過。
“是嵐笙。”邵輕一喜,正打算破開結界出去,卻又立即停了下來,倏地看向某個方向。
有人來了!
“來著何人!”
幾抹身影從林中竄出,擋在了夜嵐笙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