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秀琴愣愣地答應著,麵對突然出現的兒子,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順從的跟著傅子珩的步伐,逃離這個令人氣悶的地方。
傅子珩今天來此,是因為他從落亦杉那裡得到喬家明所住的醫院,他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來旁敲側擊的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兒女,誰料剛找到喬家明,就發現他往走廊這邊走來,而後跟著一個女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他也尾隨其後,躲在旁邊聽動靜,沒想到,竟尋到了冥思不得的答案,是,他是自己的父親。
出了醫院,傅子珩親自給母親打開車門,體貼的扶她坐下,自己才去到駕駛室。
傅秀琴心裡在打鼓,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聽的,聽到了什麼,還以為他會有滿腔疑團,像當時那樣問個不休,甚至可能會心情激動,怎樣壞的情況,傅秀琴都做好迎接的準備了,可卻沒想到,傅子珩卻竟然隻字不提,片語不問,隻是冷靜的開著車,連話都不曾說一句,傅秀琴實在忍不住,這才說道“子珩,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媽,您有什麼想說的就說,不用試探我的心境。”
傅秀琴見兒子一副接受一切的樣子,乾脆也打開天窗說亮話,說道“關於這個人的調查,你可以停手了,沒有錯,他就是你爸爸,喬家明。”
傅子珩加了下油門,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了用勁兒,不得不說,他確實是難以接受,隻是在母親麵前,不好發作。
傅子珩想了很久,平靜的點了點頭,說道“媽,我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我他到底為什麼沒死,但現在他是活著,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麵前,要不要認他,你說了算,要怎麼稱呼他,也是你說了算,畢竟他從沒有一天儘過作為父親的職責,甚至還派人追殺,認或不認,都是情理之中。
“我知道的。”
“子珩,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出來,你彆這樣,這樣媽看著難受。”傅秀琴見傅子珩整個人都像癡愣了,不禁心裡像被人揪了一下,隨即勸解道。
傅子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慰母親砰砰直直跳的內心,隻聽傅秀琴又道“回家先彆和你姐姐說這件事,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她說明白。”
傅子珩應著聲,其實他何曾不知道,母親見故人,心中有多苦,如今他們青春已逝,又不能像年輕時一樣,吵鬨、爭執,他們剛才那樣的對話情形,自己不是沒有見識到,該是多大的衝擊,才讓一對夫妻形同陌路,彼此之間,心若止水,連談起往事,都是像在訴說一件無關自身的事情,而自己竟然也遏製住三十年的恨怨,在他麵前,去把母親平靜的拉開,本是血濃於水的情誼,真正見麵時,竟然這般冷淡。
傅子珩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正如落亦杉所說,他實在沒有做好準備去接受自己父親沒死的這個事實,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對喬家明,甚至是對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