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開陽走進攬翠樓，見沐輕鴻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二妹妹。”
“三哥，你怎麼來了？”請沐開陽坐下，沐輕鴻讓白露倒了茶來。
“白天的事，清雪都告訴我了。”
沐開陽低著頭，“她讓我來謝謝你。”
沐輕鴻噗嗤一聲笑了，“她怎麼自己不來？”
“小丫頭說，她給你惹麻煩了。她不敢過來，覺得自己沒臉見你。”
趙老太太來攬翠樓大鬨的事兒，已經在侯府裡傳開了。二夫人當家甚是粗糙，家裡頭如漏了風的房子似的，但凡有點新鮮事兒，不出一個時辰，府中上下就沒有不知道的。
“我又沒吃虧。”
沐輕鴻道，“我挺喜歡四妹妹，雅致文靜。閒暇，讓她來找我說話吧。”
沐開陽抬起眼，目光中有著感激。
“那敢情好。”
停頓了一下，沐開陽低聲道：“二妹妹知道我們的，我姨娘不受寵，連帶著我和清雪在家中也沒什麼地位。”
“我還好些，是個男人，又中了舉，下人們不敢太過。可是姨娘和清雪的日子，便有些艱難了。”
沐輕鴻靜靜地聽著。這些，她都知道。
前世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沐開陽靠著一己之力翻身，將柳姨娘也帶上了誥命夫人的地位。
隻是可惜了沐清雪，被二夫人操縱了婚姻，嫁給了個鄉紳之子，沒幾年便被磋磨死了。
“父親母親不說，他們都不大關注我們的。但祖母，兄弟姐妹，甚至是得臉些的仆人，都敢對著我姨娘和清雪吆喝幾聲。”
“清雪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性子難免軟弱。姨娘又因出身，給不了她合適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