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鴻在一旁看著她這搖搖欲墜的模樣,垂下了眼簾。
蠢貨!
費儘心機搶走了和蕭靖的賜婚,結果到了如今都沒看清楚蕭靖到底是個什麼人。
沐清如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方才蕭靖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霾卻被沐輕鴻看得一清二楚。
以沐輕鴻對蕭靖的了解,那一瞬間,他該是動了殺心的。
這也並不奇怪。
蕭靖那個人,麵上如春風,但心腸冷硬,手段又陰狠。
誰擋了他的路,隻怕都會被他當做障礙踢走。
“好了。”二皇子拍了拍陳旭的肩膀,“說話還是這麼直來直去,把人嚇著了。”
他隻說陳旭是直來直去,卻沒有為沐清如辯解一句。
沐清如低下頭,又是羞窘又是害怕。
她這會兒才想起來,二皇子對她是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心的。
可為什麼呢?
前世,他明明對沐輕鴻一直都甚是體貼啊。
對個病秧子都能耐心細致,為何對她卻這樣的無情?
眼淚一對兒一對兒地往下掉,把個二夫人心疼得不行。
不過當此時候,重要的不是要安慰女兒,也不是和丈夫喊打喊殺的,而是如何平息這個鬨劇。
要是真讓兩幅畫放在一起對比了,二夫人肯定,從丈夫外宅抄出來的那幅,才是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