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鴻很是好心地吩咐婆子們:“到底是主子,三老太太和五太太就不用捆了,隻關到柴房裡,等著他們家裡來接就是了。”
不等三老太太和五太太叫喚,霜降大步上前在兩個人身上推了一把,二人就隻張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沐輕鴻嗔怪:“下手太重了些。”
怎麼好不叫人說話呢?
霜降笑道:“姑娘這兩日精神不大好,受不得乾擾。”
揮了揮手,幾個婆子推搡著三老太太婆媳兩個便走了。
沐輕鴻沒什麼心思去聽雨閣裡,她知道,沐開陽肯定會過來告訴她情況。
果不其然,才吃過了晚飯,沐開陽和沐清雪兄妹兩個就一起過來了。
沐開陽還好,沐清雪臉上卻有些愁悶之意。
“這是怎麼了?”沐輕鴻已經把頭上的釵環卸去了,隻梳了個光禿禿的墮馬髻,見沐清雪眼周還有紅意,看得出來是哭過了,便關切地問了一句。
沐清雪眼圈又是一紅。
莫非是沐二老爺情況不大好?
沐輕鴻立刻去看沐開陽。
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沐開陽對沐輕鴻道:“父親沒有大事,隻是一時的氣急攻心。太醫說了,他也是奔著不惑之年的人了,往後生不得大氣。否則,隻怕會有痰迷心竅之憂。”
原來是這樣。
沐輕鴻倒是不意外。
她還沒有回侯府的時候就知道了。
作為武將的後人,沐二老爺並沒有如沐輕鴻父親沐珩那樣習武。他走的是科舉入仕的道路,雖說君子六藝,但年少中舉之後,那些騎射功夫也早就被沐二老爺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些年來,沐二老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沐輕鴻回府這段日子,與沐二老爺見得多了,早就發覺了。沐二老爺看著身形頎長高大英氣十足,但內裡早就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