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雪抽噎了兩聲,“我一直以為父親正值盛年。聽見太醫這樣說,忍不住就很難過。”
真是個天真純善的傻姑娘。
沐輕鴻心道。
前世,因沐開陽科舉出色,二夫人懷恨在心,暗中為沐清雪尋了門親事,男子是個暴虐之徒,使得沐清雪大婚後不久就因被虐待,鬱鬱而終。
這些,沐二老爺真的不知情嗎?
不過就是覺得,庶女生來輕賤,能夠用來聯姻穩固家族,便是她身為侯府姑娘最大的體麵了。
至於女兒婚後會不會幸福,被人薄待了要怎麼樣,那都不在沐二老爺的考慮之內。
但這些,如今的沐清雪並不知道。
她依舊是將沐二老爺當做是最親的父親,能夠為她遮風擋雨的父親。
沐輕鴻憐惜地揉了揉沐清雪的頭,將一隻溫潤的鐲子套上了她的腕子。
她不大會寬慰人,比起蒼白無力的話,她更喜歡用這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的東西來安撫。
沐清雪臉上頓時紅了,比那帶著水汽的杏核眼還要紅潤些,“二姐姐,我不要!”
她慌裡慌張地想要將鐲子褪下來,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姐姐你彆總是給我東西,你自己留著!”
沐清雪有些羞愧。
怎麼看著像是她故意哭泣,惹得二姐姐垂憐來騙好東西似的?
“拿著吧。這些東西都是死物,能哄你一笑,也是它的功德一件。”
沐輕鴻按住沐清雪的手,轉頭看向沐開陽:“那兩個女人呢?”
她問的是三老太太婆媳。
沐開陽嘲諷一笑:“他們家裡來人接了。但我沒放。”
兩個蠢人,竟然算計到了沐輕鴻身上,他總要扒下她們一層皮來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