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我妹妹非常優秀，人又漂亮，沒人能配得上她。”
離開警察局，秦芙去了那晚的商務酒店。
做律師好幾年，秦芙查監控的本事十分純熟。小酒店管理不嚴格，直接把監控交給秦芙，讓她自己找“包”。
拍了一張照片後，秦芙馬不停蹄地的去找了牟斌。
坐在牟斌對麵，秦芙翻出手機相冊。
“12月24號，他因為嫖娼被抓，羈押在看守所。牟晴晴不知情，一直認為他是因為生氣，拒絕和自己聯係。”
牟斌抄起煙灰缸，砸向地板。
砰的一聲巨響。
“該死！”
他雙眸浸血。
牟斌是個好爸爸，秦芙打心底羨慕牟晴晴。
他起身，站在窗口抽了一根煙。
按滅煙頭，牟斌回到了沙發附近，向秦芙發出邀請，“秦律師，我想聘請你做我的律師。我要告徐海亮，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秦芙沒有表態。
“這樣！五十萬的律師費，我要讓他承認欺騙我女兒的感情，公開給我女兒道歉。”
秦芙觀察牟斌。
這個中年男人很克製，隻是還不夠克製。
“您告他什麼？”
秦芙問，
“欺騙女孩子的感情麼？還是妄圖詐騙？”
牟斌被問住，一時間答不上來。
秦芙搖頭，神情異常嚴肅。
“牟總，您為牟晴晴考慮的很多。但您彆忘了，現在最關鍵的，不是讓壞男人付出代價，而是保護好牟晴晴。”
“所以，我不能接您的案子。”
牟斌憑空打了個寒顫。
他看向秦芙，忽然笑了，
“拿喬？還是欲迎還拒？據我所知，你還差二十多萬的業務，就能晉級合夥人了。”
看來自己又被查了。
“有的事可以拿錢衡量，有的事，不能。”
牟斌問秦芙，
“因為晴晴是聾啞人，你可憐她？”
“晴晴確實是弱勢群體，但她需要的不是可憐，而是尊重。
如果你要知道深層次的原因，我隻能告訴你，她從小沒有媽媽，我和她一樣。”
牟斌啞然。
前妻去世十七八年。
他又當爹又當媽，除了工作外，牟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牟晴晴的身上。
他承認，這種關心來多半自於愧疚。
“原來，我很窮。晴晴發燒，我隻能帶她去小診所掛水。運氣不好，碰上假藥了，晴晴就變成現在這樣。”
牟斌掩著臉，淚水從指縫裡鑽出來。
“我跪在叢明山的墓園，給晴晴媽磕頭，一天一夜......”
那夜，牟斌拿性命發誓，他這輩子什麼事兒不做都行，一定要讓女兒幸福快樂。
看著眼前男人，秦芙眼眶發燙。
辦公室裡沉默了很久。
“秦律師，我相信你為我家晴晴好。你幫幫她，隻要你讓她甘心情願離開這個人，我請你做我的私人法律顧問。”
見秦芙不說話，牟斌補了一句，
“這個職位，聚恒所的劉主任請托關係找我，高佳所的王律找我......”
聽著牟斌報出一連串如雷灌頂的律所名字，秦芙依舊淡定。
私人律師，不是她的目標。
“牟總，我想做你們集團公司的法律顧問。”
牟斌徹底怔住，開始重新審視秦芙，
“你語氣不小啊？”
秦芙微微頷首，
“不是我漫天要價，而是我覺得晴晴在您心中的地位，值得我的這個要求。”
牟斌沒表態，
他往前挪了一下身子，
“你懂環保？”
國內，專業搞環保的律師不多。
很多半吊子律師，客戶要離婚，他就是離婚專業律師。客戶是環保企業，他搖身一變就是環保專家。
“接觸過，但是不精。”
秦芙照實回答。
“您給我個機會，我會做到最好。大言不慚的說一句，我從不懷疑自己的學習能力。法考那年，我隻用三個月，考了政法大學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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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安推開房屋中介公司的玻璃門，掃了一眼在座眾人，
“請問，華富國際1棟5012的房子，是從哪位手中租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