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也許那人和你一樣呢，不怕鬼神。”
留下一聲輕笑，顧以安離開。
第二天搬好家，秦芙把行李拖進豪宅，選了個房間後，就趴在床上琢磨牟晴晴的事情。
她先給牟晴晴發了個信息，約見麵時間。
等到中午，秦芙吃完外賣，牟晴晴才回複，
【在你們律所樓下的咖啡廳見麵吧，兩點半。】
信息語氣，相當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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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秦芙對麵，牟晴晴抱著包。
秦芙還像上次見麵一樣，沒有任何接近討好的模樣。她很輕鬆，就像麵對很久不見的好朋友，
“你喝點什麼？”
秦芙手指翻飛，給牟晴晴介紹，
“這裡的厚乳拿鐵很不錯，還有最新出的橙汁輕咖也挺好，要不要嘗試一下？”
牟晴晴神色嚴肅，點了下頭。
服務生離開後，牟晴晴往前探了一下身子，
【你來勸我和徐海亮分手的？】
她眼睛會說話似的，湧動著懷疑和緊張。秦芙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往下壓了壓手。
【不是。】
幾秒鐘後，牟晴晴臉上的紅色褪了點。
秦芙見縫插針，
【你覺得你爸爸，愛你麼？】”
牟晴晴神情複雜，
【很難說，小時候他是愛我的。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陪我在世界各地求醫。但現在，他不是愛我，是害我。他在乾涉我的人生。】
秦芙勾勾手。
牟晴晴不肯靠近。
見牟晴晴依舊一臉防備，秦芙乾脆坐到牟晴晴身邊，
【想看真正害女兒的父親，是什麼樣麼？】
牟晴晴一臉懵逼，神情無措。
秦芙趁機伸出手，邀請牟晴晴，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牟晴晴將信將疑，跟著秦芙上了一輛的士。半個小時後，的士車停在禦天下秦家的彆墅門口。
【這是哪？】
“我家。”
陳媽給秦芙開門，兩人還沒說上話，秦振業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怎麼，今天是來還錢的？”
秦芙給牟晴晴解釋秦振業的意思，自己是如何欠了700多萬，又是如何被逼著結婚的。
牟晴晴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的秦振業。
【這是你的親生爸爸？】
秦芙點頭，
“如假包換。”
秦振業一臉狐疑，打量秦芙身邊的聾啞女孩。
忽然，秦振業大怒，
“秦芙，你什麼意思？你跟她瞎比劃什麼？”秦振業臉色漲得通紅，轉身向樓上吼了一句，
“芳菲！你下來，這死丫頭又在鬨事了！”
秦芙冷笑，繼續跟牟晴晴比劃，
【看，沒擔當的男人，開始找幫手了。】
【什麼幫手？】
牟晴晴緊張，往秦芙身邊躲了一下。
【老三兒。】
這時，牟晴晴眼底有些發紅，看秦芙的眼神都溫柔了很多。她忽然拽著秦芙的手，把她拽出了這棟彆墅。
兩人一起衝出彆墅區，隻有寒風呼嘯在耳邊呼嘯。
不知道跑出去多久，牟晴晴坐在路邊，大口喘氣。她看著秦芙一臉輕鬆的模樣，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我爸，比你爸好些。】
秦芙掏出紙巾，在牟晴晴額頭上擦了一下，
“我帶你領略醜惡，不是讓你分出高低貴賤。你看，這世界有太多的可能性，是時候跳出自己的思維，站在另一個角度觀察觀察。”
牟晴晴眼底一亮，又很快暗淡，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徐海亮有問題，】
秦芙沒有正麵回答，
“勇敢一些，給你爸爸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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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安似乎很關心環保的業務，秦芙剛走牟晴晴，他的電話就追了進來。
“怎麼樣了？”
“我馬上上樓，麵談。”
她直接結束通話。
秦芙打包了一杯咖啡，回到律所。她把咖啡遞到顧以安手邊，
“我請。”
顧以安有些詫異，挑了一下眉，
“有好事？”
秦芙站遠了些，
“純屬感謝。雖說是對賭吧，但我也挺感激顧律給我提供這個對賭的機會。還有，那房子挺不錯的，我呆了一會兒也不頭暈。”
顧以安惜字如金，
“牟晴晴的事情怎麼樣了？”
秦芙眸色稍冷。
顧以安到底有多看重環保業務？一連幾天都盯著自己，讓人喘不上氣來。
秦芙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