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劍媽立刻臉一黑,上前擰著夏劍的寡嫂就給了她一個耳光,罵道:“我要你長起一張嘴打胡亂說。你到周圍四鄰去問一問,有我這樣當婆婆的嗎?想到老大早死,看你娘兒母子可憐,我處處體恤照顧你們。現在倒好,你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居然養出一隻白眼狼來了。
你說,老夏家哪裡對不住你了?過什麼河,拆什麼橋了?這些年,你的吃的穿的,住的,哪一樣我們沒有管?嗯?就連這房子,也是夏劍掏錢幫你建的吧,不然,就憑你,何年何月才能修的起房子?張鳳梅,不要不知好歹,不要拿著彆人的好心去糟踐!
每個人心中都有個打米碗,自己幾斤幾兩,還是要稱一下,不要想當然的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夏家不欠你什麼!”
夏劍的寡嫂聽了,哭的更厲害了。
好一會兒,她哽咽著說:“媽,我不和你吵,反正,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就是把夏琳帶到城裡去讀書。我自己對夏家沒有一點要求,你們看著辦。”
說著,寡嫂拉著她的女兒夏琳就回房間了。氣的夏劍媽直跳腳。
她指著夏劍寡嫂的房間怒道:“看看,看看,都是他媽的什麼人,居然敢這樣給我們甩臉子。不給她三分顏色看,她還真就蹬鼻子上臉了!”
夏劍沒有吭聲,但是,他的目光看著寡嫂的房間卻是那樣的複雜。我不想再管這個家裡的什麼破事,什麼事情如今都與我無關了。即使有人上他們的房子,揭他們的瓦,我想,我也沒有意見了。
看著寡嫂已經和她的女兒進了房間,我也轉身走進了夏劍的房間。
這個房間,寡嫂收拾的特彆的乾淨,裡麵的床,也是席夢思的,由於夏劍很少回來住,所以,裡麵陳設簡單,但是,比起彆的房間,也算是好的了。
我坐在床沿上,滿腹的心事。
這時,夏劍走了過來,他端著一個木盆進來,然後,用溫水瓶裡的水給我調了洗腳水,讓我好好泡泡腳,解解今天的乏氣再睡。
我的一雙腳就像冰凍過似的,還真的應該好好泡泡。於是,我把腳放了進去,夏劍連忙幫我搓洗起來。
曾經,我是那樣貪婪他的這份體貼和好,現在,當我知道他的所有關心和體貼都是帶著目的的,我的心不由不寒而栗。
我任憑他給我洗腳,不言不語。
夏劍就說:“老婆,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因為我嫂子的蠻不講理?放心,我不會那麼糊塗的,怎麼會沒有虱子咬,捉些虱子在自己的頭上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