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在心裡冷哼一聲,就不再理會夏劍和劉露再說什麼了,直接走進了和他睡的房間。
然後,我拿起電話,氣憤難平的在微信上給顧北說了、我這幾天在夏劍老家經曆的種種、和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顧北立刻給我發過來一個氣的牙癢癢的表情。
然後,她說,一諾,你可以行動了,不需要再等了。你那邊開始“懷孕”,我這邊開始給你謀劃,把你贈與他的房子給你拿回來。
放心,我們一定會讓他如喪家之犬的。
他現在有多麼渣,有多麼的快活,到時,我們就讓他多麼的像一隻被人痛打的“落水狗”。
讓他如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不讓他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
他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到時,你不要心軟,舍不得下手。
我當即給顧北表決心說,我再同情他,再對他手軟,舍不得下手,除非我腦子進了水。他就是一隻白眼狼,一隻喂不飽的狗,一個貪得無厭的畜生。
然後,顧北告訴我,憑她的分析和直覺,夏琳肯定是夏劍和他寡嫂的。
我也曾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不敢確認,現在,被顧北那樣一說,我頓時如遭雷劈一樣,石化在了那裡。
好一會兒,我才鎮定過來。
我告訴自己,不要激動,不要憤怒,必須忍耐。
即使再苦再難,我也必須忍耐。
大戲就要開始了,我不能讓自己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夏劍看出了什麼端倪來。
反正,他已經夠渣的了,渣的事情已經多去了,也不差這一件了。
是他的女兒就是他的女兒吧。
用顧北的話說,到時,寡嫂和夏琳,也可以成為我們同夏劍作戰的利箭。
這樣想後,我就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怒氣。
想著我爸爸一個人回了老家,如今,老家除了那些堂兄堂弟,也沒有什麼親人了。
想著我爸爸少小離家,吃了很多苦,才有了今天的這番事業。
想著我臨走的那晚上,我爸爸給我發的壓歲錢,我的心情頓時波瀾起伏起來。
我咬咬下唇,對自己說,許一諾,你要堅強,這日子再難熬,也應該比當年你爸爸赤手空拳的出來打天下輕鬆多了。
如今你自己的一切遭遇,還有家裡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你遇人不淑引發的,所以,解鈴還須係鈴人,你必須把你身邊的這些“吸血鬼”清除,不讓他們再蠶食你父親的家業。
想到這裡後,我立刻就像給自己打了雞血一樣,又元氣滿滿的複活過來,不再沉湎於夏劍給我帶來的那些悲傷中。
我給我爸爸打了個電話過去。
我爸爸大概沒有想到,我這時會給他電話吧,他居然激動的接起了電話,問我在夏劍家年過的好不好?
我就報喜不報憂的說過的好,還把今晚夏劍家做的年夜飯美化了一番,說給我爸爸聽。
我爸爸就高興的說,那就好。
我問他回老家感覺怎樣?
他就告訴我,幾年沒有回去了,今年突然想回去看看,說順便給我爺爺奶奶上上墳。
他告訴我,老家的人,日子都過的紅紅火火的了,比以前好很多了。
還說他那幾個堂哥堂弟,如今日子也過的喜人。
然後,他說,等明年春節,就帶我回家看看。說曾經和我玩的那些堂姐妹,堂兄弟都在問我的消息。我心裡頓時湧出一股久違的親情和暖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