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就揶揄的看了我兩眼,然後,這家夥就似笑非笑的說:“可是,一諾,我要讓你失望了,這次,我對陸一凡沒有說真話。
我告訴他,你就是懷孕了。”
我頓時渾身僵直了一下,看著她,有點埋怨道:“北北,你這不是存心在他傷口上撒鹽嗎?你明明知道他的心思,這個時候,你居然告訴他這些話。
而且,我是不是懷孕了,你比誰都清楚呀。”
顧北那家夥一聽,立刻把電話拿出來,遞在我手裡,幸災樂禍的說:“好,怪我,怪我!來,來,來,電話給你,你親口給他解釋清楚,告訴他,你肚子裡什麼都沒有裝,隻裝著他。”
我想,我上輩子是毀壞了銀河係,才遇上顧北這個塑料花姐妹吧。
我不由看著她:“解釋個屁。現在,我誰都不解釋。我隻想把眼前這一堆破事解決了。”
顧北當即就爬、上了一棵梨花樹的枝椏上,倚靠著坐在那裡,對我道:“好,暫時不說這碼子事情了,先看好戲。
顧北,你好好的坐在樹下休息,我在這裡高瞻遠矚的給你放哨。”
我不由仰頭看了一眼她。
那天的顧北,穿了一件冰藍色的修身款套裝,一頭俏皮的短發,讓她乾淨、利落又不失知性。在那樹梨花的掩映下,她真的比那滿樹的梨花還養眼。
真的,她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女。
肌膚就像這樹上開放的梨花一樣白皙、綢緞一樣的光澤,讓人一看見,就想捏一下她那彈指可破的臉。
這家夥,就是走在千萬人中,你也能一眼認出她。
因為,她是那樣的彆具一格,鶴立雞群,獨領風騷。
可是,我不知道她這樣美出天際,家世又好的女子,怎麼至今,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一次戀愛。
儘管,追她的男人,光我知道,都可以湊成幾隻打世界杯的足球隊了,可是,這貨就是無動於衷。
不管對方多麼優秀,她都視同路人。
她給我的解釋,一直是她看透了婚姻的真相,所以,不想走進那個人人都想衝進去的圍城。
可是,對於她這樣風華正茂的女子,這些借口,在我的心裡總覺得是牽強。
但是,我卻從沒有對她刨根究底的問過。
這,也許就是這麼多年,顧北一直和我走的那麼親近,情同姐妹的緣由吧。
那天,春日的陽光透過樹枝末梢,照射在滿是梨花瓣的草皮上,我坐在顧北爬上去的那棵梨花樹下,倚靠在樹乾上,觀望著不遠處夏劍和劉露的動靜。
那兩個人渣,後來居然大白天的,租了一頂帳篷,直接鑽了進去。
他們選擇的那個地方,人跡罕至,在一個山凹裡,又是周一,人不是特彆多。
要不是鬼使神差,讓我不經意的看見了他們,才駐留在此,觀望他們。
我想,他們是不會被人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吧。
再說,現在這個社會,大家已經不太關注那些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倒一起的人了,而且,在春天這樣爛漫的陽光下,許多角落裡,或許,都有人正乾著情意綿綿,難舍難分的“好事”。
也許,夏劍和劉露之間,每次吵得不可開交時,睡一覺是他們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吧。
果然,兩個人鑽進那頂天藍色的帳篷裡不久,那頂帳篷就搖晃起來。
就像在海上航行的船,遇到了暴風一樣,顛簸的特彆厲害。
顧北當即對著那頂搖晃的帳篷,“啪啪啪”的照了幾張照片,然後,又用抖音給他們錄製了一段視頻。
做完這些後,她就對著樹下的我說:“一諾,你是我看見的這天底下最委屈,最窩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