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驚。
明明,這個夏劍那天晚上在“時光酒店”不遠處的一個僻靜的小巷裡那樣對我,怎麼現在就成了“木乃伊”呢?
夏劍媽見我沉默不作聲,就又撒潑道:“許一諾,你彆在我麵前給我裝瘋。你說,是不是你找人把他打成那樣的?”
我不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雙手抱臂,目光直直的看著她道:“如果,我要那樣做,會等到今天動手嗎?”
夏劍媽被我問住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作聲。
倒是寡嫂張鳳梅聽見夏劍被打成了一個“木乃伊”,她臉擔心,看著夏劍媽,問:“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夏劍媽正有氣無處發,就一臉凶相的看著她,道:“滾一邊去,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現在的心還在我們夏家屋裡嗎?”
寡嫂頓時被氣的抹了一把眼淚,道:“媽,我不管你怎樣看我,可是,夏琳還是姓夏啊,她可是……”
寡嫂說到這裡,一下子就收住了自己的話頭,沒有再說下去。
那刻,夏劍媽一雙眸子頓時像利刃一樣的看著她,生怕她說出後麵的話來。
當她看見寡嫂張鳳梅收住了自己的話頭,不由如釋重負。
然後,她看一眼寡嫂,語氣稍微緩和的說:“人現在在醫院住著,你要真擔心,就帶夏琳去看看。”
說完,她就又把她陰鷙的目光看著我。
寡嫂見狀,就勸她道:“媽,我們先去醫院看夏劍吧。這事情,肯定不是一諾做的。她昨天自己都被人黑了,弄的焦頭爛額的,哪裡有功夫去收拾夏劍。再說,她爸爸還在醫院裡躺著呀,她哪裡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夏劍媽立刻尖酸道:“她沒有時間,她不會指派人去做呀。”
我隻好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道:“這事情,我對天發誓,不是我做的。要真是我做的,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信不信由你。”
然後,我對她道:“既然夏劍在醫院躺著,你去照顧他吧,我這裡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沒有功夫和你理論。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若執意要認為這事情是我做的,我也沒法。”
張鳳梅一聽,頓時連哄帶拽的拉起夏劍媽,道:“媽,走吧,我們去醫院看夏劍。一諾是什麼人,什麼品性,你應該比我還清楚。走吧,媽,我們不要在這裡給她添亂了。她現在過的比任何時候都不容易。”
我以為夏劍媽還會賴在這裡不走,沒有想到,在寡嫂的勸說下,她還是動了身。
看著她被寡嫂扶著走出了門,我不由大氣出了兩口。
看著她們走遠,我不由坐了下來,疲敝的揉揉眉心。
到底是誰打了夏劍呢?
陸一凡還是傅功錦,亦或是另有他人?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本想拉入黑名單,又怕萬一是什麼生意人,於是,就接了起來。
我剛“喂”了一聲,張欣猖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在電話裡幸災樂禍道:“許一諾,昨晚那個大禮,你收著了嗎?”
我自然知道她說的“大禮”是什麼,就在心中冷笑道:“張欣,我沒想到你這麼陰暗,居然明的不來,來暗的。謝謝你的大禮,讓我清楚的看見了你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