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頓時擰了一下他:“孽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以整個家族為敵。即使我同意了,你爺爺、奶奶,爸爸,也不會同意的。”
陸一凡頓時攬了一下他媽:“媽,我是你生的,他們同意不同意,我不在乎。日子是我自己的。可是,老媽,你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的婚姻沒有你的祝福,我會難過一輩子的。”
陸一凡的媽頓時楞了一下。
隨即,某隻又繼續說:“媽,你放心,以後,我和一諾,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等我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後,我就努力,給你搗鼓幾個孫子出來,讓你含飴弄孫,豈不是人間美事。”
陸一凡那番話,頓時說的他媽神色緩和了,還不經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頓時又重新認識了陸一凡。
這家夥,以後一定不會做老婆和自己媽之間的“夾心餅乾”、“雙麵膠”的。
他有那個本事,化乾戈為玉帛!
我們進病房時,明明他媽看著我一副死魚眼睛。
在陸一凡的幾番好話的攻擊下,她臉上的神色已經不再僵硬,看我的目光也不再淬毒,反而有了幾絲溫和。
我心裡頓時一喜。
這時,小溪閉著眼,居然喃喃自語,口語念念有詞的喊著:“耙耙,不要不要我嘛。我會乖乖的,我會聽你的話。我不要許阿姨做我的麻麻。她是一個狐狸精,壞女人。”
我本來有點高興的心情,因為小溪的這幾句話,一下子就又墜入了冰窖。
陸一凡頓時眸色一沉。
他看著他媽,道:“媽,你們成天都給小溪灌輸了什麼東西呀?她小小的年紀,本來天使一樣純真。現在可好,開口閉口狐狸精,壞女人!”
陸一凡不由長長的歎息一聲。
他媽沒有做聲。
這時,張欣卻提著一個水果籃,一大束花推門而入。
當她看見我居然若無其事的站在小溪的病床前時,直接給我下逐客令道:“許一諾,小溪不會歡迎你在這裡的。你最好趁她現在昏睡著,趕緊離開。不然,她一睜眼,你就會激怒她的。”
我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又恢複了她平時那白天鵝一樣的高傲,眼角眉梢都是她優人一等的神氣。
我想起她今天早上,央求我成全她,她要給陸一凡生個孩子的事情,不由打心眼裡瞧不起她。
張欣見我對她說的話沒有反應,無動於衷。
她就看著我:“許一諾,你聽不懂人話嗎?這裡不適合你來!小溪一看見你,就會激怒的。她本來好好的,就是因為看見了你,才生病了。”
陸一凡頓時睨她一眼,道:“小溪是我的女兒,一諾是我帶來的,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聒噪。你要想在這裡陪小溪,最好閉上你的嘴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張欣的眸子裡瞬間逝去一道暗芒,隨即,她不著聲的站在了一邊。
小溪這時突然睜開了眼,當她那如水洗過的黑葡萄眼睛看見陸一凡時,頓時驚喜的尖叫:“耙耙,你來了!你沒有不要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