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隻需在你名字的前麵冠上我的姓氏就可。”
我立刻答應。
然後,我就一隻手抱臂,一隻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看著堂堂陸總給我徒手摸魚。
這貨還真是乾啥像啥。
隻見他脫下自己的鞋子,把自己的褲子挽起,然後,他下了水。用手在溝埂上扯了一些草,將那堵水的埂子弄得嚴嚴實實。
然後,他就走上埂,走了好一段路,他才又下水,用腳往前趟著水走,那個俗稱,就是趕魚吧。
終於他走到了那個堵水處,他就用手去摸。
我看他那樣子,篤定他是抓不著魚的,心裡就想著一會兒怎樣調侃他。
結果,老天爺都是一邊倒,幫他的,他把手伸進水裡,東摸西抓,居然還真的捉住了一條魚。
然後,某人如獲至寶的舉起他的“戰利品”,高興的對我說:“一諾,你給我記住,從這一刻起,你就叫陸許一諾了。”
我點點頭。
陸一凡把那條魚讓我裝在一個塑料袋裡,他又繼續開始第二輪戰鬥。
我看著那個隻有二指寬的鯽魚,在塑料袋裡猶如困獸一樣的來回溯遊,似乎想找個出口。
心裡就有了一個放生的念頭。
於是,我一鬆手,塑料袋從我的手上滑落。
那隻魚兒立刻一個躬身掙紮,就掉進了旁邊的秧田裡。
等我俯身看它時,它搖搖自己的魚尾,就鑽進了秧田中,讓我隻看見一片被她它遊動過的渾水。
我隻好對陸一凡說,魚沒了,跑了,跑進秧田裡不見了。
陸一凡就在水裡笑著看著我:“一諾,你彆裝了,放了就放了吧。我也覺得那隻太小,你等著,馬上我再給你弄隻大的上來。”
我口裡應承著,心裡卻和他較勁著,心想,他應該不會還有那麼好的運氣吧。這些魚又不是傻的,未必然一直呆在那裡,讓你捉。
陸一凡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也不說什麼,而是又上埂,開始重複他的捉魚流程了。
我看著他那樣子,腦子裡不由又想起了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季節。
那時正值暑天,我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在我爺爺的老家。
一天早上起來,就見爺爺家門口的堰溝滿滿的水,向下奔流著,裡麵滿是浮萍。
突然,我爺爺看見了一隻紅色的魚兒在水裡隨著那些水浪翻卷過去,他立刻道:“這肯定是哪家的魚田水多了,翻溝了。諾諾,走,和爺爺捉魚去。”
那時,農村的秧田裡,時興養殖稻田魚。
就是在栽了秧子的田裡養魚。
遇到大水的季節,秧田裡水滿了,有些魚就翻埂跑出來,順著堰溝跑了。
那時在鄉下玩,捉魚是我最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