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爸媽對我的愛,依然那麼濃烈,讓我生活的那樣安寧、幸福。
要是,我當初不一意孤行,違背他們的意願,和夏劍結婚,恐怕,這輩子,我或許都會順風順水的過自己的日子吧。
他們早就把我未來的什麼東西都給我規劃好了,儘他們最大的努力,保障我這輩子能衣食無憂,能過上物質充盈的生活。
可是,我看人看走眼了,不僅連累了我爸媽,還讓我媽提前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常想,假如我不把劉露帶回家,讓她知道,我有一個豐衣足食的家,或許,我媽現在還好好的生活著,和我爸爸過著夫唱婦隨的神仙眷侶一樣的生活吧。
如果,我不那麼固執,不和夏劍結婚,或許,我爸爸就不會經曆這一場慘烈的災難吧,他不會在床上一躺幾個月,人事不省的吧。
都是我害了他們。
一想起這些,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就從我的心尖漫延到我的渾身,我的四肢百骸都疼。
特彆是在做了我和我爸爸的DNA堅定後,我更不安了。
我和他們連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他們憑什麼要因為我受那些磨難?
所以,我在內心發誓,不管未來發生什麼,我都將全力以赴的把許氏經營好,不能讓我爸媽的心血付之東流。
那刻,儘管我的心海巨瀾起伏,儘管,我不知道未來,我的人生這搜帆船將駛向哪裡,但是,我知道,許氏是我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將它好好經營、發展,壯大下去。
不為彆的什麼,就為我爸媽撫養我的那份情義。
於是,我默默的離開了窗前,收起我的悲傷,努力平複好我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三天後,我正努力的工作著,陸一凡給我發來了傅功錦和小溪的DNA鑒定,還有傅功錦和我爸爸的DNA鑒定,居然一切都是我和傅功錦事先想象的那樣。
我看著微信上的鑒定報告,不由失神片刻。
儘管,這個結果,是我事先就想到的,可是,當那紙報告白紙黑字的呈現在我麵前時,我還是不禁腦子裡一陣斷片。
我不由仰躺在辦公椅上,揉著自己的眉心。
傅功錦居然真的是我爸爸的兒子,那他的媽媽是誰呢?是不是我死去的媽媽,還是另有隱情。
這事情頓時如一片迷霧叢林一樣。
至於小溪是傅功錦的孩子,給我的震撼已經不多了,因為,從田豔在機場反常開始,我就有心裡準備了,而且,這事情,和我本身沒有特彆大的關係。
那刻,我隻關心的是傅功錦的身世,他一個港城鼎鼎有名的名門望族之後,居然是我養父許衛東的兒子。
這應該是一個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那樣的家族,豈能容許一個不是自己家血脈的孩子,掌管自己的家族企業,穩坐傅氏第掌門的位置。
難怪,傅功錦對我爸爸的病那麼上心,對許家的一切那麼關心,他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