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想起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當他知道我是許一諾時,最初也特彆的震驚,還開玩笑說,我和他的緣分天生注定。
他說,他和我是同年,同月、同天生。
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來,這其中肯定有不少隱情。
難怪,我多次問詢他為什麼那樣關心我,保護我,對我們許家的一切都那麼上心,他都給我說,將來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那刻,我真想給他打個電話過去,我想問問傅功錦,他的媽媽是誰?我想問問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世?
因為,他說過,他欠我的?
我和他從來沒有謀麵過,他又怎會欠我呢?他憑什麼說他欠我呢?
就在我心裡活動特彆豐富時,陸一凡給我打了電話過來,他問:“一諾,是不是特彆的震撼?”
我按捺住自己心海的波瀾壯闊,對他說:“一點點吧,這事情不是我們之前就討論過了嗎?隻是,現在確定了而已。”
陸一凡見我音色那麼平靜,就道:“一諾,看來你現在是久經沙場了,什麼事情在你這裡,都無所謂了。”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不是無所謂!
很多時候,麵對生活突入而來的一些風波和事件,不管我們怎樣掙紮和抗擊,最終,都隻有妥協,在自己的內心和解。
不然,活著太累了,太糾結了。
所以,那天,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陸一凡說:“不是無所謂,是無能為力,除了平靜的接受,我真的不知道還可以怎樣?尤其是這兩件事情,它是不以任何人的意誌可以改變的。而且,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命中注定吧。”
陸一凡聽我那樣說,他頓了一下,然後,道:“一諾,今天下班後,我過來接你,強子給我電話,那個我們那晚擒住的那個叫龍哥的人,今天來我們城市,約了那個大漢晚上在酒店見麵。”
我心裡立刻一個緊縮。
但是,這個消息卻是這幾天我一直盼望的,本來,和劉露廝混在一起的那個漢子說,他的幕後主使人很快就會來我們這個城市。
結果,一連幾天都沒有這方麵的消息,我還以為這事情已經泡湯了。
沒想到,陸一凡卻在那時,又給我拋來了這個消息,我的心裡頓時百味雜陳,又有點坐過山車的感覺。
但是,這個消息,卻讓我如釋重負。
也許,心裡太想知道這個答案了,眼看著就要解開這道謎,我居然有點坐立不安了。
那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熬到下班的,每一分鐘仿佛都過的特彆的慢。
我時而倚立在窗前,眺望著窗外的繁華城市,大腦卻如漿糊一樣。時而,我在辦公室用一隻手支著自己的下巴,來回踱步,心裡巨瀾起伏,卻腦子裡依舊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