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棄婦,比之夫君病故,再行二嫁的孀婦,有何不同?”
話音一落,皇帝霍然起身。
他死死瞪著淩舒止,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怒,氣惱震驚幾欲將人拆吞入腹。
紫宸殿。
主榻之上,斜斜倚著一名身著緋紅雲霧織錦裙的女子,她正漫不經心給自己塗著蔻丹,指尖一抹麗色恰如她粉麵含春,豔麗不可方物。
她緩緩開口,聲音卻是清清冷冷的:“可打聽到了,茶裡下的是什麼藥?”
小侍女壓低了聲音,說:“貴妃娘娘,咱們安插在鳳儀殿的人傳話,說觀其模樣,似是春藥。”
婉貴妃聞言,手指不由得一頓:“皇後好毒的手段。”
小侍女唯唯諾諾,並不敢應聲。
婉貴妃複又靠回榻上,語氣泠然:
“這個時辰,宜王估摸著還在昭陽殿。待他出來了,便想法子引他去陸渝和慕姑娘私會的廂房。”
小侍女一驚,下意識勸道:“娘娘,您這樣做,豈不是明著與皇後娘娘作對麼?”
婉貴妃斜覷她一眼:“皇後那個人老珠黃的老婦,本宮怕她作甚?”
話雖囂張,卻也確實如此。
畢竟當年婉貴妃的先夫亡故,皇帝頂著滿朝的風言風語,硬是從民間把她娶進皇宮,直接封了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