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清寒的聲音在蕭晟旌耳邊響起。
話音剛落,長歡便掙脫了蕭晟旌的鉗製,撿起地上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橫在蕭晟旌的脖子上。
“你覺得燕王是我殺的?”
蕭晟旌單手碰了碰劍刃,寒意侵骨。
長歡默不作聲,隻是把長劍又推進了兩分。
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彆?
蕭晟旌的脖子上已經有了血痕,若是長歡在繼續下去,他恐怕就要下陰曹地府,和燕王作伴了。
門外,興兒和剛剛趕來的侍衛膽戰心驚地守在門外,望著沒有一絲動靜的房間,恨不得下一刻就衝進去。
隻是,蕭晟旌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三年前的雪,也是下得這樣大。”蕭晟旌似是笑了笑,將目光轉向糊了明紙的窗戶。
“你沒有資格提。”
三年前的那一夜,成了長歡避之不及的禍根。每每想起,長歡便悔恨不已。
但是,她不願意想起,可是卻偏偏有人要她到死都忘不了。
手腕兒忽然一陣劇痛,長劍“當啷”落地,等回過神來,長歡已經被蕭晟旌反手押住,臉直直地往燕王的屍體上湊。
“口口聲聲說我是殺人凶手,那您這個救下了殺人凶手的公主,手上又有多乾淨?”
蕭晟旌的聲音驟然狠厲,不由分說地將長歡的粉飾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