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她和蕭晟旌還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們能談天說地,能在月夜中一起品一壇梅花釀,嘗那清幽芬芳。
他們也能說起天下大事,各抒己見。
都是十分溫馨的夢,但長歡莫名覺得心口有些疼。
她清楚,是夢,一切都是夢。
現實中,什麼天下大事,其實,和她談天下大事的人,正在謀劃怎樣讓她的國家破滅,怎麼奪走屬於父王的江山。
現實真是可笑。
畫麵一轉,忽而到了街頭。街上鋪滿了鵝毛大雪,往日裡熱鬨的大街,竟然空無一人。
長歡隻著單薄的衣裙,一個人冷的上下牙齒直打顫,有一人從街的那一頭走來,他穿著大氅,一向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徑直朝著長歡走來。
一排工整的腳印留在他身後,長歡看清了他的麵容,是蕭晟旌。
他來到她身邊,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溫暖傳來,冷風呼嘯,但她再也感覺不到寒冷。
長歡睜開眼睛,視線朝下一瞥,就看見兩隻交握的手,她有些不清醒的意識反應不過來。
但很快,她扯了扯唇角,笑了。
真的是夢啊。
否則,蕭晟旌怎麼會趴在她身邊睡著了,還握著她的手?一定是做夢。
來不及多想,意識再次混沌,長歡沉沉地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