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直慢慢地行走著，終於翻過了這一座大山，再次來到了一座城鎮。
這幾天裡，長歡的病情越來越惡化，她已經不能掩飾住病情了。
即便再怎麼努力忍著，還是忍不住咳出聲來。臉色越來越難看，即便任何一個人來看，都會覺得她病了，病的很嚴重。
是啊，她是病了，也許，她真的應該離開這裡了。
長歡心想。
有人從外麵進來，長歡看也不看，便知道是蕭晟旌來了。
除了他，也沒有旁人可以進來的這麼隨心了。
長歡猛地咳嗽了好幾聲，不是惺惺作態，實在是忍不住了，才這樣咳嗽著。
好一會兒，她才停下來，手中的絲帕已經染了一絲血跡。
長歡將絲帕收成了一團，緊緊地握在手中，不讓蕭晟旌看見。
蕭晟旌關切帶著擔憂的熟悉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怎麼還沒好？”
長歡轉過臉，看見他線條柔和的俊臉，那一雙幽深的瞳孔裡，滿滿的都是她。
她恍惚中甚至以為，他們還是以前那種關係，無話不談的知己。
長歡苦澀地笑了，怎麼能被他的表麵現象給迷惑？不論他表現的多麼好，都無法掩蓋他曾經殺了那麼多人的事實。
他的手上，沾滿了血腥。
她再次撇過頭，不再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