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循聲望過去，隻見長歡臉色平靜，黑琉璃一般的眼珠靜靜地望著他，周身尊貴的氣度壓的他有些闖不過氣來。
他心底本建設好的底氣在這一瞬間就卸掉了大半，“嗯……能……”
他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大夫說完，忍不住去看長歡的臉色。
長歡未曾發怒，仍靜靜地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唇瓣輕啟，“真的能？”
大夫本不是什麼好人，平日裡醫術也不算高強，這一次，不過是見蕭晟旌氣度不凡，想來騙點錢罷了。
他心底納悶，這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女，怎麼就讓人不敢冒犯？
大夫跪在地上，周身的氣壓讓他心生恐懼。
長歡咳嗽幾聲，再次說道：“你不必擔心，說實話我也不會對你如何。”
她沒等大夫說話，接著道：“你不會治病，我也不想治病。這樣如何，你幫助我逃出去，我就不揭發你這件事情。”
“還會給你一大筆錢，否則……”
大夫猛地瞪大了眼睛，門口漸漸傳來腳步聲，長歡適時地收了，“你好好考慮。”
不一會兒，蕭晟旌推開門，大夫剛好站直身子，他修長的手指包裹著一個茶杯，杯中滾燙的熱水氤氳著熱氣。
他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隨即就有些焦急地問道：“怎麼樣？她的病能不能治好？”
一時間，蕭晟旌和長歡的視線同時落在大夫的身上，大夫的心底一揪。
他穩住心神，恭敬地彎腰答道：“能。”
長歡咳嗽了幾聲，麵上恢複了幾絲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