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強忍住眼底的淚意,慢吞吞地坐下,往後,她也許再沒有開心的權力了,她的開心,被一個人生生地剝奪。
她怎麼忘了,她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她整個人,都應該是他的。
長歡緩緩答:“明白了,我這一生都是王爺的人。”
心如死一般的沉寂,聲音古井無波,但帶著一點點沙啞。
蕭晟旌望著這樣順從的長歡,莫名不爽。
她表麵順從,然而從她生的漂亮的眼底望過去,是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她人在此,身體越來越好了,然而心卻死了,心已經隨著那一些死去的人而死去。
他竟然沒有話可說,麵對這樣的她。
往後的好幾天,蕭晟旌照舊采集露水給長歡喝,每天清晨出門,接近正午歸來。
而長歡每天都待在房間裡,閉門不出。
他采來的露水,她也全部喝下,隻是不發一言,無論蕭晟旌說什麼,回答他的隻有無儘的沉默。
長歡坐在案前,有時一坐可能就是一整日,蕭晟旌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現在的長歡,形成了兩個極端。
身體很好,但精神瀕臨絕望和崩潰,一心求死,一心為那百條生命付出代價。
蕭晟旌害怕長歡自己尋死,便派了流年在她房間門口,看守著,防止發生意外事故。
他也隻能每日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