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仍舊努力地想壓製,長歡卻怎麼也控製不了。
心底酸酸的,就連鼻頭也是酸酸的。
可人沒有吃後悔藥的機會,即便認識到錯誤,也沒有回到過去的機會。
長歡深知這個道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直在她心底深處,忘不掉。
蕭晟旌……長歡暗暗咬牙,下定決心。
她搖搖擺擺地站起身來,跪久了膝蓋都是一片酸麻,她深深地望了一眼遠處的清風鎮,終是離開了。
明天,他們就要啟程離開這個地方。長歡的心病還沒有醫好,但他們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
蕭晟旌將昨天已經開封的梅花釀拿出來,放在桌上,一杯接一杯地喝。
一向悲傷他珍藏的酒,這一天晚上,竟如飲水一般,毫不憐惜。
流年進來望見的就是自家主子喝的酩酊大醉的模樣。
風姿卓絕,名聲冠絕天下之人,竟也有這等苦悶之時。
上一次見王爺這般喝酒,還是在即將要攻破燕國前夜,但兩次,皆是因為她。
主子一向不允許喝的太多,會失去理智,從而讓敵人趁虛而入。
流年走過去,一言不發地跪下身,道:“主子,夫人在你離開之後沒多久就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蕭晟旌有些醉了。
聽到流年的聲音,他眼底浮現一絲清明,嗓音沙啞,如上好陳年的老酒,低沉醉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