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給自己倒滿一杯酒,一口悶下去。
流年彙報完了,也不離開,靜靜望著。看著他無休無止地喝,流年終於看不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明天的行程又要耽擱。那些大臣已被押回鄭國,他們沒有理由再逗留。
流年走過去,輕輕奪過蕭晟旌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迎麵而來的一股醇香的酒味,蕭晟旌的口中還喃喃著:“長歡……長歡……”
真是情之一字,傷人最深。英雄難過美人關,情已傷人人不知。
與此同時,半夜之時,長歡從房間裡出來,她從未在夜晚出過房間。
如今一看,卻怔在了原地。
原來這等寶地,並不是隻有春天,還有冬天。室內的溫度很怡人,可外麵卻是寒冷侵襲。
不知何時,外麵那朵朵鮮豔的花,已經變成了一枝一枝的紅梅,片片紅色在一片蒼茫中格外震撼。
長歡呆在原地,忽有喜意襲上心頭。
她平生最愛的花便是梅花,否則也不會那麼喜愛梅花釀。
她定了定神,穿著單薄的衣服,穿過這一片紅梅之地,來到了一個房間內。
他們住的房間是分開的,長歡和蕭晟旌的房間是相鄰的,而清風道長住在對麵。
長歡抬手敲了敲房門,不過一聲,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
清風道長見到長歡很驚訝,但外麵很冷,他連忙將長歡迎進來,“夫人,你怎麼深夜拜訪?”
長歡的全身都被寒風吹的凍僵了,好半晌緩和下來,全身血液回流,溫暖重回身體,她啟唇,剛想說什麼,就聽見清風道長說:“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