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惱了他，他不悅，訓斥；但她順從他，又變成一個毫無思想的人偶，他仍然不悅。
怎麼來說，都是他受苦。
喉頭一片酸澀，長歡答完就轉身往廂房走，再不停留。
她似乎已經習慣，習慣被養在這裡，習慣性地聽從他的命令。
每當她心底有一絲不滿的情緒，都會努力地壓製下去。
蕭晟旌遙遙望著長歡的背影，毫無生氣，宛如行屍走肉，他心疼想要改變，卻無能為力。
方才握著長歡手腕的那隻手已垂在身邊，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接下來的這幾日，蕭浩然仍然沒有來找長歡，這幾日，蕭晟旌與長歡仍在一起吃飯。
長歡這幾日對蕭晟旌言聽計從，宛若行屍走肉。無論什麼要求，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前幾日有的一絲生氣在這幾日見不到一絲一毫的蹤影。
這一日，長歡與蕭晟旌一起用膳。
長歡垂下頭，慢慢地吃著飯。
她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禮儀也挑不出絲毫錯處來，但蕭晟旌望著，心裡莫名的憋悶。
他忽然放了筷子，將空了的碗遞給長歡，“添飯。”
長歡接過，自然地按照吩咐做，毫無怨言。
采薇在一旁想去接過碗，但長歡側身避開了她，“不用了，我來。”
采薇略一怔愣，就聽見蕭晟旌的嗓音涼薄：“采薇，去燒一壺熱水來。”
長歡添好飯，采薇已經開門出去了。
她將飯遞給蕭晟旌，“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