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起初是半信半疑的。
望著那一盆散發著古怪氣味,並且不斷地升騰著熱氣的水,緩緩地將指尖伸進去,觸碰了一下。
然而這水,蕭晟旌為了保證效果,真是用了滾燙的熱水。
長歡觸碰了一下,麵上浮現痛苦的神情,便想要收回來。
但就在此時,一人忽地靠近了她,抓著她的手腕便往下壓去,狠狠地將她的手壓近滾燙的水中。
“啊!”
長歡忍不住叫了一聲,但很快,她就感覺到其中的奇妙之處。手指上的奇癢在這水中待了久了些,竟真的感覺不到任何癢。
便連方才覺得滾燙的水,在水背上,仍是燙的。那流過凍瘡生長處,便仿佛一股溫暖包裹住了她。
真是不可思議。
感覺到長歡不再掙紮,蕭晟旌便卸了力氣,將手從水中拿出來。
寬大的袖袍早就已經浸濕了,拿出來的時候,仍朝著地上低水,一點一滴的聲響,很快便在那一處地毯上暈染出一片水漬。
從那一日開始,蕭晟旌每日都為長歡燒這樣的水,即便她的手上沒有絲毫的症狀,也多泡了兩天,以防萬一。
如此這般,才不至於讓她手上生了凍瘡。
察覺到自己又在想關於蕭晟旌的事情,長歡不由搖搖頭,將腦海中的所有事情都甩出去。
年關大會拖了許久,近日,緊鑼密鼓地開始準備起來。
因為年關的那一段時間,府中的所有小廝丫鬟都會有幾天的假,能夠回家探親。
長歡能夠明顯感覺到,年關的熱鬨。
即便隻是王府的一個小廝,他可能一年才有這麼一次回家的機會,便盤算著帶什麼東西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