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旌收了臉上的笑容,站直身子,略微頷首。
流年仍是萬年不變的一身黑衣的打扮,望了望蕭晟旌,欲言又止。
好半晌,終是憤憤不平道:“王爺,您今日未去上朝,真算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蕭晟旌來到一旁,透過窗戶看外麵。
隻見院中的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井井有條,一絲不亂。
聽到這句話,他倒是來了些許興致,隨口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今日早晨,許多人說您醉倒美人懷,因此才未去上朝的。”
“美人”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長歡躲在被子裡,聽著外麵的話語,不知是被被子悶的,還是彆的什麼,臉頰兩旁紅了些許。
從前聽過“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詩句,原來蕭晟旌今日,還沒去上朝,怪不得這麼晚了,還能看見他在房中。
長歡暗自思量著,不知為何,越發不願出去了。
“哦?”蕭晟旌無意識地答道,但眼底卻興致盎然,目光不自覺輕飄飄地往榻邊的方向看去。
“是啊,這些人,沒想到竟然在背後說壞話,平日裡對王爺您可奉承了。”
流年繼續不滿道,他是侍衛首領,武功高強,但到底還是少了些人情世故的鍛煉。
蕭晟旌無意識地想,看來是有必要鍛煉一下侍衛們的人情世故了。
人情冷暖,身在其中,才會知曉。
流年不知道的是,世界上比這還不可思議的冷暖很多,許多人都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或許權勢大,對方會害怕,但與此同時,更多的是想儘各種辦法,想將你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