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雜陳。
太醫開了一副外敷的藥，叮囑長歡，“防止蛇毒複發，這藥，需要給王爺外敷，一日上三遍即可。”
長歡接過藥，忙不迭點頭。
大夫走後，她沒有猶豫，給蕭晟旌上藥。
隻是今日的感覺，和昨日的感覺，有些許的不同。
昨日蕭晟旌是昏迷狀態，今日卻清醒著。
上藥之時，長歡總是能若有若無地擦到他手臂上的肌膚，並且，頭頂上總是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繾綣的，有些溫柔的。
長歡不知怎麼的，竟有些覺得，心跳有些亂。
她手上的動作順帶也亂了些許。
長歡停了停，穩住心神。麵前的這個人，是她的仇人，現在她幫他上藥，不過是報恩之舉。
昨晚是他救了她，現如今，不過為了讓她並不欠他的，也好讓她以後更好地複仇。
做了這一番心理建設，長歡的動作平穩如初，她麵色平淡，無波無瀾。
蕭晟旌低頭看著長歡柔軟的發頂，心底無比滿足。
一碰見與她有關的事情，他救像著了魔一般，自己的行為都無法控製。
就好比剛才，聽到蕭浩然過來了，他想都沒想，便讓管家去通知長歡，隻不過想看一看，在她心裡誰更重要？
蕭晟旌自嘲地笑笑，什麼時候，他也變的如此幼稚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長歡修長但動作輕柔的手上，目光柔和些許。但是，能夠幼稚一些得到長歡這般對待，他打心底裡覺得，這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