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竟覺得,靠近是一件如此艱難的事情。
勾畫完後,她深深地凝望著這一張臉,每一處,都是她熟悉的。
曾經,讓她眷念的蕭大哥是他;後來,指揮千軍萬馬踏破她燕國城門的蕭大將軍也是他;再後來,對她萬般好,不惜一切代價的蕭晟旌也是他。
長歡不知道,一個人,怎麼能變化如此之大?
許久,她收回目光,隨即毫不留戀地有些慌亂地出了這個門。
腳步聲淩亂,很快,這一片天地,重歸於一片寂靜。
就在這裡安靜下來的同時,蕭晟旌猛地睜開眼,身邊那一股清淡的香氣似乎還存在,隻是,已沒了她的身影。
眼中的欣喜是必然的,隻是,她似乎也太絕情了一些,這麼冷的天氣,她都不尋些東西給他蓋上?
心中抱怨,唇角卻微微勾起來,這一笑,哪怕是那皎潔的月光,也黯然失色。
……
這一次小小的插曲,在長歡心中,沒有留下什麼波瀾。那一晚的事情,也被她永遠封存在肚子裡,爛在骨子裡,成為永遠的秘密。
在她的心底,誰也不知道。
往後的這些日子,無論蕭晟旌做些什麼,長歡都是采取一副無視的態度,冷冰冰的,倒是讓他碰了許多冷灰。
這不禁讓他回到了當初剛攻破燕國之時,長歡的態度,也是這般。
孩子們有了上一次的探望,時不時的,也會被流年從宅院那邊帶過來,逗長歡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