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隻怔怔地張了嘴,將這湯藥悉數接過。
等到下了肚,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晟旌仿若無事地坐在她麵前,就宛如,他們仍然同從前那般相處,屋子中的其他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他還想繼續喂長歡喝藥,長歡卻已經將眉眼冷淡下來了。
“蕭晟旌,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的?”
她定定地盯著他,突然發問,那雙黝黑晶亮的瞳孔,散發著幽幽的寒光。
蕭晟旌手上動作一頓,他將湯藥舀了舀,低眸道:“我能有什麼想問的?倒是我想問問你。”
他轉了話題,發頂就在長歡的眼前,彰顯著與眾不同的氣度。
蕭晟旌忽然冷冷笑了,似乎有些自嘲,有些歡喜,“你口口聲聲說恨我,要殺我。”
“可你假扮成他人,混入王府,還為我擋了一刀,這是何故?”
他狀態若癲狂,手中的碗也跟著顫抖著,似乎是將要拿不住了。
蕭晟旌還是穩了下來,就在跟前的芙蓉麵似乎更白了一些,他不敢奢求那個答案,也不想逼她,但更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天知道當他看見那一道傷口之時,心裡多麼歡喜。
又痛又歡喜著。
長歡一怔,冷了麵色,“蕭晟旌,你是不是誤會……”
“誤會?”
蕭晟旌將手中的藥碗重重地磕在一旁的案桌上,些許湯汁因此灑出來,濺在桌上,他也顧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