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醫院都知道,江晚安好說話,江亓出了名的難伺候。
“是他們不好。”
江亓冷哼一聲。
見他這般護犢子,顧妃兒遞給江晚安一個眼神。
“晚安,你自己寵出來的弟弟,自己搞定。”
江晚安:……
她看向江亓,聲音柔和:“阿亓,醫生也是為我好,良藥苦口,上藥自然也會痛,畢竟是骨折。”
她親自說情,江亓才彆過頭,悶悶的答應了聲。
“知道了,姐。”
江晚安無奈扶額。
這小祖宗不肯鬆口,恐怕接下來的日子,醫生還是不好過。
就在病房裡笑鬨一團的時候,伏城推開了門。
“安安。”
他走到病床前,瞥了眼旁邊三人,沉思片刻,接著說了下去。
“你還有宗晏澤電話嗎?”
江晚安一聽,將手機遞給他,“有記錄。”
伏城接過後,二話不說,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幾乎是在瞬間接通,他按下免提,裡麵傳來宗晏澤熟悉的溫潤聲音。
“晚安,怎麼了?”
“我是伏城。”
伏城清冽聲音響起。
電話那端明顯停滯了下,宗晏澤有些遲疑的問了句。
“有事?”
“把付溶溶帶過來,有些事,我要當麵問她。”
伏城說完後,冷聲道:“如果你不在意安安,就不必帶了,轉告她一句話,從此伏家和她斷絕關係。”
不等宗晏澤回答,他掛斷了手機。
看著逐漸黑下去的手機屏幕,伏城深吸口氣,將它還給江晚安。
江晚安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是她做的?”
伏城點點頭。
眾人恍然,江亓捏緊手指,眸底仿若有實質般的火焰燃燒。
雖然沒明說,但大家都懂。
這次找人潑硫酸的,就是付溶溶!
江晚安揉揉眉心,一口氣差點沒倒上來。
“我和她非親非故,又不礙著她的路,她找我麻煩乾嘛?”
這簡直就是天降橫禍。
伏城神色沒有變化,隻俯身握住她的手。
“等她來了,就知道了。”
江晚安苦惱的點點頭。
在他們兩人身後,顧妃兒和江亓對視了眼,捏了捏手指,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
宗晏澤已經驅車趕到了楓葉路的複式彆墅。
他進門的時候,付溶溶正尖聲罵著王媽。
“讓你熬雞湯,你連雞肉都熬乾了,一點都不嫩,還留著你乾什麼?”
“對不起,小姐,我這就去做新的。”
王媽低眉順眼的說著,端起砂鍋匆匆離開。
付溶溶還不解氣,抄起桌上的杯子砸過去,宗晏澤剛好過來,杯子蹭著他的身體過去,砸在了地上。
她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好。
“阿澤,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宗晏澤安靜的看著她,眸底深邃:“你也很久沒出門了,收拾下,我帶你出去逛逛。”
“真的?”
付溶溶驚喜的笑了笑,不顧身體虛弱,趕緊起身。
她巴不得讓他帶她出門,也好和彆人昭示她的身份。
彆以為她不知道,她臥床休息的這段時間,宗晏澤身邊可沒少過鶯鶯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