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晏澤沒有回答,隻是彆開眼睛不看她。
他不說話,付溶溶也不多問,哼著歌試穿裙子,找最好看的那條。
等到她打扮好後,宗晏澤的眼角跳了跳。
“穿這個?”
“對呀,你不是最喜歡這條嗎。”
付溶溶笑靨如花,親熱的挽住宗晏澤的手。
宗晏澤想說什麼,終歸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算了,隨她吧。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車子飛速向著醫院開去。
車窗外的風景不停變換,道路兩邊的樹木也飛快的往後退。
付溶溶仔細看著,越看,神情越不對勁。
“阿澤,停車。”
她使勁兒搖晃著車座,試圖讓宗晏澤將車停下來。
可宗晏澤根本不聽。
“再鬨,我們得一起死在車裡。”
他聲音清冷冰寒,付溶溶遲疑了下,咬咬牙收回手。
她不能鬨。
付溶溶被宗晏澤直接帶到了市中心醫院。
江晚安半靠在病床上,肋骨和腿骨上都打著石膏,臉色蒼白。
被剃光的頭也長出來了寸許的一層頭發,比起剛住院的時候,好了一些。
但當宗晏澤牽著付溶溶進來的時候,還是愣了愣。
這樣的江晚安,就像是被摘下來狠狠踩落在地上的花朵。
本以為要零落成泥,卻在灰塵中再次發芽,綻放。
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再次成為光芒萬丈的女神。
但他,已經沒有守護的資格了。
“晚安。”
宗晏澤低低的喊了聲,將付溶溶扯到她麵前。
“人給你帶來了。”
付溶溶站在那裡,渾身發抖。
她怎麼忘記了,在江晚安麵前,她永遠都是替代品。
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江晚安盯著她那瘋狂的眼神,轉眼看向伏城。
“阿城,你說吧。”
伏城答應了聲,一步步走過來,在付溶溶麵前站定,眉頭死死皺著。
“記在我母親名下的白卡,是你在用。”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
付明霞名下共有兩張金卡,五張白卡,六張卡都在伏家。
唯獨這一張白卡,被她送到了付溶溶的手中。
伏城提起這張卡,付溶溶冷笑了聲,嘲諷的看著他。
“是,姑姑讓我拿著這卡,你怎麼不問我,她給我卡做什麼?”
“給她的情人轉錢。”
伏城毫不遲疑的說了出來。
付溶溶陡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二哥,你……”
“彆叫我二哥。”
伏城打斷了她的話。
“讓安安去明墨茶館,也是你給母親出的主意,那個司機,也是你用她的卡轉賬,買通他來撞安安的。”
“我帶安安去逛街,那潑硫酸的人,目的是毀了安安的臉,也是你雇的。”
他一字字說完,走到江晚安身邊,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冷,很軟,像是沒有骨頭般。
伏城輕輕歎了口氣。
“安安,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了這些災難。”
傷害她的,都是他身邊的人。
如果不是他,她或許還能幸福燦爛的生活著。
“和你沒關係,彆把什麼都攬到自己身上。”